“彦龙,你说这曹苗是真疯还是假疯?”刘放忍不住说道。
孙资心中忐忑,伏地叩首。“尹模说,韩东查到了校事玉印的线索。”
曹叡的神采很快规复了安静,心中却掀起了波澜。他没有再和孙资、刘放说甚么,命人传尹模觐见,并将涉事校事韩东带来。
孙资怜悯的看了刘放一眼,放声大笑。
这天然是有人在背后鞭策,但愿他对曹植痛下杀手。但他们的目标并不是曹植,而是他。他们但愿逼迫他持续先帝的国策,虐待士族,将九品中正制进一步落实,深切到帝国的每一个角落。
韩东一头雾水。“从未传闻。”
“见过校事玉印吗?”
尹模偷偷地看了韩东一眼,咽了口唾沫。“陛下,臣与韩东入职皆迟,之前都不晓得校事玉印,此次韩东返来后,臣向寺中白叟问了一下,才晓得确有其事,只是亡失已久。”
不知过了多久,曹叡合上了爰书,眼皮轻抬,瞅了韩东一眼,目光随即落在了尹模脸上。“除了王泰本人的供词,另有其他证据吗?”
本来他想置之不睬,等事情天然停歇。没曾想,现在又冒出一个内丹术,让他不能不重新核阅这件事。
曹叡垂下了眼皮,手指轻弹,从薄薄的嘴唇中挤出一个字。“查。”
“你在雍丘时,可曾传闻内丹术?”
这是最后一次机遇,不但对韩东如此,对尹模也是如此。孙邕的奏疏已经呈送天子,如果韩东不能让天子信赖他是冤枉的,必定面对杀人偿命的极刑。官员们对校事的仇恨由来以久,韩东杀人劫财,罪不成赦,就连包庇他的尹模都难逃一死。
又是曹苗。
尹模、韩东跪在曹叡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
刘放苦笑道:“彦龙说得对,是该敲打敲打。不过你也不必过于担忧,有四聪八达在前,三豫不过是附尾罢了,不会当其锋锐。倒是我家那无知竖子,为高珣驰驱,有如仆人,实在让人气苦。就算陛下不说,我也想狠狠揍他一顿。”
“孙卿,刘卿,你们如何看这内丹术?”曹叡抬起眼皮,安静地看看孙资、刘放。
巡狩返来后,贰表情就一向不太好。长途跋涉让他深感怠倦,而暗潮涌动的朝堂也让他半晌不能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