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蛮夷仿佛战神,从天而降,带来一身没法对抗的气势,不过在落地的顷刻便尽数敛去,如平凡人普通,只是仍然不怒自威。
少蛮夷举步进了祠堂,先是对老夫人点点头,随即眼神落在站在最前面,身着孝服的少年身上。
而那些公子蜜斯们,只是有样学样,像少袭辕这些大一些的孩子,对安宁公主另有些微的映象,还能说些个仿佛感慨的话来。
少南行点头:“还是父亲来吧,母亲与您伉俪情深,想必您也很思念母亲的!”
祭拜的人一个接连一个,那些夫人们无不哭哭啼啼的,仿佛尽是哀痛,但是当年她们与安宁公主也并不交心,这一哭反而非常假心冒充,让少南行忍不住皱了眉头。
“父亲辛苦,如此劳累。”少南行道。
此时少家有身份的人都已经站在祠堂内,包含了六位夫人和十几个后代,那些尚且在襁褓中的孩子便由奶娘抱着,而老夫人则由二夫人搀扶着。
刚才那句话,便是他用心说漏的,不然以他的性子,如何也不会如许去和卓远说。
少蛮夷眼神一顿,少有游移,倒也不回绝,摆手多了卷烟三支,道:“那便由我来吧!”
青槐寒着一双眼,看了卓远一眼,微微点头:“嗯,我另有事,你先归去吧。但牢记修为不成荒废!”
“在城外,虞兰殿是少主所居,此时少主不在,二公子也不好私行来。”卓远答复道。
“现在太液丹的动静必定是瞒不住的,与其让别人来算计我,不如让他们都晓得,搅乱这一池浑水,才好让我在夹缝保存。”
少蛮夷和少南行都将眼神放在了她的身上。
“彻夜便回,比来事端不竭出来,特别是北隅之地魔乱残虐,我要练习兵马,趁早布下大阵,以防万一。”少蛮夷道。
“有倒是好了,如许好的东西,我就直接吞下去,难不成他们还要从我肚子里挖出来么?”少忘尘气呼呼道。
“好,孩儿听父亲的。”少南行眼神一闪:“父亲夜晚才走,便一道吃顿家常便饭如何?下一次见面,不晓得又要何时了。将诸位弟弟和各位夫人也一道叫来,母亲喜好热烈,她会欢乐的。”
少南行看了一眼北方的巫祁山,说道:“父亲不也说了北隅有魔乱么?我便去北隅降妖除魔为先!”
如此想着,少忘尘摩挲动手指上的储物戒指,本日也多亏是古树残存的美意帮忙了他。
“也好,你筹算如何?游历?”少蛮夷又问。
“嗯……”少蛮夷略微沉吟,便道:“你修为闯荡江湖绰绰不足,只是在你之上仍然有很多妙手存在,你不得不谨慎。北隅魔氛虽乱,但其他处所勉强还可,只聊城别去了,那边有大魔即将复苏,恐有大祸临头。”
凝了一团火在半空,又从灵泉里引了一大桶水烧热,少忘尘这才脱光了衣裳出来泡澡。
“谢父亲夸奖!”少南行立时又道。
少蛮夷见了,眉梢带笑,伸手扶起少南行,不住地点头:“好,好啊!都这般大了,修炼地也不错,已经有十六品分神凝体的品阶了!好!”
少家祠堂。
“你我父子,不必如此拘束。”少蛮夷拍了拍少南行的肩膀,看着摆在祠堂最高位的安宁公主的灵牌,道:“本日是你母亲之祭,便由你来主持,如何?”
少南行闻言,让出了一条路,随即跟在少蛮夷身后。
卓远兀的听到“太液丹”三字,心神巨震,眼神一闪,竟然韬光养晦,也不扣问,只说道:“我家二公子来了,嚷着要见你,以是老夫有些冒昧,打搅了青槐将军和你的说话,还望赎罪!”
走出了休生殿,卓远便问道:“方才中正殿门前仿佛出了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