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癸翻着白眼,危矣个屁,你当你是春秋战国期间的狗头智囊,动不动先打单一番。
涂山琴看了一眼风鸢母子,伸手虚扶道:“不必多礼,魏忠,你这外务总管不在夏皇身边好好奉侍,来风和殿做甚?”
“你想说甚么?”
姒癸打断道:“六哥害我不成反遭报应,我为何要悔过?莫非就许他害我,不准我还手?”
许是感觉描述过分简朴,进一步弥补说道:“昨日夏皇夜宿月宫,月妃因六皇子考核被十三皇子坑害之事,向夏皇哭诉很久,夏皇烦不堪烦,就说择日措置。”
夏皇闻言微微动容,这小子,仿佛说的不无事理,看姒癸的眼神顿时有了些许窜改。
涂山琴一掌拍在桌案上,咬牙骂道:“贱人,超出本宫直接叨扰夏皇,她眼里可另有本宫这个六宫之主?”
“而后炼制九鼎弹压人族气运,号令各大部族扫荡巫兽开辟九州,讨伐不臣,建立大夏皇朝,传位至今。”
姒癸神采古怪,深陷宫斗中的女人,心机公然独特。
一名体型肥胖、天生带着一张笑容的中年寺人一步一颤而来,待看到涂山琴,赶紧清算穿着,躬身大拜:“奴婢魏忠,拜见皇后娘娘,见过风鸢昭仪、十三皇子。”
姒癸回道:“无端坑害乃无稽之谈,其他大抵失实。”
姒癸反问道:“月妃娘娘就没问过六哥,我为何要坑害他?又为何如此刚巧被我坑到?”
早就得了夏皇唆使的牧阳开口问道:“十三皇子,月妃状告你在玖浮界考核中无端坑害兄长姒宇,导致兄长没法借助宗正府供应的机遇晋升修为,你可承认?”
“还请皇后娘娘不吝互助。”
“今早月妃带着其他二位嫔告到宗正府,细数十三皇子不忠不孝不悌等十大罪恶,并跪请夏皇还后宫一片清净。”
月妃气得颤栗:“陛下,你听听,他毫无悔过之心……”
“父皇问我为何不能让步半点,儿臣大胆小言,大夏皇室血脉,向来不懂让步为何物。”
魏忠恭恭敬敬回道:“回皇后娘娘,奴婢奉夏皇之命,请十三皇子前去对证。”
夏皇感慨道:“皇后贤能淑德,孤心甚慰,且上来与孤就坐,听听他们如何说。”
月妃嘲笑一声,撇开姒癸朝夏皇屈身施礼:“陛下,姒癸对坑害兄长一事招认不讳,却又抵赖无错,请陛下下旨严惩,以正皇室民风。”
姒癸没想过夏皇会偏帮姒宇,但他岂会让这类事产生?当即躬身回道:“父皇所言极是,正所谓上行下效,兄不友,则弟不恭,儿臣自认有错,请父皇惩罚,但六哥错大于儿臣,请父皇从重惩罚。”
“第七日,六哥追杀儿臣,不幸与妖兽相遇,恶战一场后气力大降,儿臣为自保冒险脱手,幸运将他送出玖浮界,换得接下来一片安宁。”
至于情面这类东西,认,它就有效,不认,半点用处都无。
夏皇神采微沉:“你当真半点都不肯让步吗?”
姒癸深吸口气:“儿臣大胆问父皇一句,大夏皇朝边境从何而来?”
神兽獬豸在侧,抵赖没有任何意义,姒癸干脆风雅认了。
“小子大胆猜想月妃娘娘没问清楚,不然本日就不会产生你我劈面对证这类事。”
“敢问父皇,先祖禹皇当年如果让步,岂有大夏七万年天下?禹皇以降,启皇及历代先祖若不开辟进取,大夏与人族岂有现在广袤敷裕的边境?”
“魏忠,前面带路。”
夏皇闻言心生不悦:“兄弟之间当兄友弟恭,相互视为敌寇成何体统?姒癸,姒宇既害你未果,你又何必念念不忘?”
涂山琴接着将锋芒转到姒癸身上,决计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本宫如何说来着,年青气盛易招肇事端,眼下姚月阿谁贱人告到夏皇面前,用心将事情闹大,十三恐怕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