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九右手一晃,如神龙探爪,将那块令牌握在手中。
常九大马金刀坐在上首的主位上,看着上面的部下在给他汇报事情。在他的身侧,还跪着一名边幅斑斓的侍女,正往他嘴里喂葡萄。
崔账房脸上大喜过望,“多谢常香主,部属定然为圣教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常九叹了口气,“可惜南周固然国主孱羸,但是境内朱门多长于经商,不长于打战,没法教唆他们东魏那样内哄。不然我们圣教早就名传四海了。”
长乐坊的总部位于西宁城西市的东北角,这是一处阔别繁华的位置。
在场的都是他的亲信,提及话来天然要随便很多。这时一名身形肥胖,嘴上还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站起家,拱手抱拳道:“九爷,明天已经将上面统统的钱都收上来了。并且还带返来了一批新人,您看下如何安排?”
世人齐齐站起,对常九拱手喝道:“部属谨遵香主之令。”
那道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眼角下的那块青色胎记仿佛活了过来,在灯影摇摆的大厅门口,如同一只狰狞的鬼怪,欲择人而噬。
堂下世人也是纷繁抽出了随身照顾的兵器,缓缓回身看着门口的方向。
世人一惊,崔账房仗着明天立下不小功绩,不怕被常九惩罚,担忧地问道:“九爷,但是出甚么事了?”
那道姑冷哼道:“尔等见到白虎令还不见礼,莫非是想叛出我圣教不成?”
最关头的是刚才内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也不晓得她在内里听到多少?
正在这时,俄然听到大厅紧闭的大门上,传来了一阵沉闷的拍门声。
常九也跟着哈哈一下,很快正色道:“如许的话在这里说说就行,出去可把嘴巴守牢点,别说漏了嘴,招来祸事。”
每年从各地买来的儿童并没有生长成圣教的教徒,大部分男童练习成了打手,或者是小偷;女童则送入了长乐坊开设的倡寮,被逼做了妓女。
常九看了看手上的白虎令,又看了眼门口那鬼面道姑,俄然纵声哈哈大笑道:“你说这是白虎令就是了吗,你有没有甚么证据?”
世人偷偷打量了常九一眼,只见他脸上神采非常庞大,明显内心挣扎非常。这刚开会说到五方巡查使的事情,成果别人就上门了。
他们所做的这些,一旦被五方巡查使查出来,那就是要面对清理流派的了局。
常九摇了点头,皱眉道:“你们都跟我时候不短了,我天然信得过你们。不过比来要多进步重视,如果有陌生人收支,必然要及时汇报给我。”
“吱呀!”
那道姑翻手从袖中取出一块令牌,手一扬,如同一支利箭电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