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有一个包裹,恰是两人给他筹办的那一堆食品,他修为虽高,却带不走这东西。
“你都说犬子、犬子了,说白了不过是一条狗,你也不过是一条老狗罢了,用一条狗命换两只胳膊,这公允嘛?”
“都卸完了,彻夜就送到庄里。”
萧金衍迷惑道:“那又如何?”
萧金衍心中一惊,想起了那位斩杀金刀、狂刀的麻衣剑修。
刀王之战,王半仙忍不住前去太湖观战,透露了身份,这两个月来,四周逃窜,与那剑修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他去了东海,藏匿于鲸鱼腹中,成果那鲸鱼被剑修劈成两半,他又遁入北疆,遁入戈壁古墓,那剑修一剑毁了古墓,总而言之,这段时候,他过得很不高兴。
御剑山庄孙千古,江湖人称轰隆剑,虽是江湖中人,因早些年曾中过举人,平时都是儒生打扮,倒是火爆的脾气。孙千古本年六十岁,将近不惑之年才得了孙少名,老来得子,自幼对孙少名宠嬖有加。
“如何说?”
“本来,这些事都是你们年青一辈的恩仇,我们也不便干预,但家有泼妇,贱内传闻犬子被欺负了,非要寻死觅活,以是老夫只得来向你们讨个说法了。”
孙千古心中嘲笑,此次铸剑大会我聘请各大门派前来,恰是我御剑山庄立名立万之际,金陵李家,还四大世家之首,老夫早就看你们不扎眼了,现在你们奉上门来,我又岂能错过。
因为萧金衍等人辱打孙少名之事,李大准心中也非常忐忑,为制止被御剑山庄抨击,连夜找人去卸货,筹办次日一早分开万州,顺江返回江南。船还未等泊岸,就听到有一少年人在岸边喊道:“叨教萧金衍、李倾城、赵拦江三位少侠在船上嘛?”
萧、李二人早就听闻孙千古脾气火爆,极其护短,早已做好恶战一场的筹算,本日见他说话竟如此客气,忍不住一愣,“孙庄主,不知此次请我们兄弟前来,有何贵干?”
“不是说首要的嘛?”
几名部属从船舱下抬出一只木桶,木桶当中装满了桐油,桐油之下,浸泡着一块乌黑如墨的铁疙瘩,若细心观瞧,铁疙瘩上有赤红色纹理模糊可见,恰是那赤精玄铁。
孙千古涓滴没有起火,如果平常有人骂他是狗,他早已火冒三丈,现在他武功境地大成,再看两人逞口舌之争,只是感觉小人物的哀思罢了。
李倾城道:“在船上,我们是知名派,下了船我们就是江湖。我们不能一辈子都在船上吧。”
撼山剑脱鞘而出。
进入腊月,气候渐寒。
“前辈来此处,有何交代?”
“你想要甚么说法?”
王半仙没好气道,“被书剑山一条狗追了两个月,不吃不喝,连觉都不敢睡,你尝尝看,能比我好那里去?”
赵拦江笑道,“找茬的人来了。”
萧金衍叹了口气,道:“李倾城,你留下,我跟赵拦江去便能够。”
“不错。一旦江山气运图落入他们手中,将相称于有了一副舆图,当时,江湖上统统习武之人,二阁、三宗、四门那些不成知之地,另有冒死压抑境地藏匿活着间的大宗师,都将成为书剑山的猎物,你想想会产生甚么结果吧!”
他对铸剑少年道,“把少爷请出来,本日让我儿出这口恶气。”
自孙秀山身后,御剑山庄的先人一代不如一代,到了现任门主孙千古,武功不过是半步通象境,山庄在江湖上排名,也沦落为二流门派。至于跑马山庄,早已在二十年前一场大火当中化为了灰烬。不过,御剑山庄的剑,在江湖上倒是大受欢迎。孙千古武功不可,但极有买卖脑筋,将铸剑技术阐扬到极致,江湖上号称每十柄名剑,有七柄来自御剑山庄。每年十仲春十二日的双十二铸剑大会、赏剑大会,都吸引了大量的江湖剑客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