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迈耷拉着脸,“你娘的,老子还没死呢,你们这就筹办要把马帮分了?”
蓝夫人说,“棺材铺掌柜一传闻这口棺材是给你筹办的,说这些年你挺照顾他买卖的,就没给钱!”
赵二脑袋如小鸡啄米,给他十个胆量,他也不敢对毒圣薛皮皮评头论足,赶紧道:“有,有!”
蓝夫人道,“夫君,这个薛神医,心狠手辣,非常暴虐,您如果有个三长两短,奴家可活不下去了,这不带着众兄弟来发兵问罪嘛?”
薛包哦了一声,我说如何看着眼熟呢,本来城东老张的,早晓得你们要买棺材,提我名字啊,打八折呢。
赵二道,“你算个甚么东西,竟对我们老迈的伤势评头论足,你有甚么资格?这里轮得着你放屁吗?”
四当家李四也道:“我们来这里要手刃此贼,给大哥报仇雪耻,您放心,我们都是一个头磕在地上的兄弟,如果您有个三长两短,我明天就把嫂子接回家中,今后以后,你的老婆,就是我的亲……呃,嫂子!”
李四道叹了口气,“没我甚么事儿。我先撤了。”
杨老迈扑腾跪在地上,”只要您能承诺,统统前提,您随便开!“
蓝夫人淡淡道:“我们没给钱。”
薛神医奇道,“杨老迈不过是小疾,我给他开的药也是去虚火,他吃了以后最多会不管用,又如何会有性命之忧?依我看,此中必有蹊跷!”
蓝夫人正要开口,杨老迈摆手制止了她,低声喝道,“你个骚蹄子,等归去再跟你算账!”说罢,来到了薛神医面前,“本日之事,是我们扬州马帮家门不幸,给薛神医添费事了。”
薛包道:“呃呃,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我传闻有人吃霸王餐,有人霸王硬上弓,却向来没传闻买棺材还不消给钱的,我们马帮在扬州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帮派,这类事情有点不刻薄了哈!”
三小我你一眼我一语,已经把马帮帮主杨老迈的身后事安排的妥妥当帖。二当家多嘴问了一句,“姓薛的,你来奉告我,我们大当家究竟得的甚么病?”
薛皮皮道,“传闻扬州的百花楼,有你三成的干股。你这个毒嘛,也不是甚么大病,就看你的割舍了。”
人的名,树的影。
“我说你们大当家中毒了,你感觉我有没有资格?”
薛神医心说,杨老迈这不还没死嘛,你们一群人不从速找人医治,却抬了口棺材来发兵问罪,这清楚就是有题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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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笑间,杀人于无形。
这是《晓生江湖》在点评薛皮皮时给出的判词,马帮世人都是混江湖的,又如何会不知此人?这个名号一报出来,在场世人吓得纷繁向后推,有几个怯懦之人,已从后门开溜了。
赵二道,“我们也但愿大哥能长命百岁,这不是报仇心切嘛。”
薛神医一听,双目通红,用手抹了一把眼泪,说:“杨老迈,你死得好惨啊,前两日我还跟你把酒言欢,纵论天下群芳,想不到你本日就一命呜呼,驾鹤西游了。”
一名黑衣男人厉声道:“姓薛的,我们帮主吃了你配的药方,至今卧床不起,性命危在朝夕,你竟另有脸在这里说风凉话。实在该杀!”
蓝夫人摆了摆手,制止了李四说话,缓缓道,“按理说,我一个妇道人家,不该该掺杂江湖之事,可我夫君却因你的药,几近丢了性命,这个仇,我不能不报!”
三当家张三道:“我们来这里是要手刃此贼,给大哥报仇雪耻。您放心,我们都是一个头磕在地上的兄弟,如果您有个三长两短,我明天就把你儿子接回家中,今后以后,你的儿,就是我的亲儿!”
张三道:“归正您现在的模样,也不过是这两天事儿,我们这不深思在您咽气之前,抓到祸首祸首,不能让您死不瞑目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