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屯兵之所,又何必过分庞大。
虽如此,这高有百丈,连绵如长龙普通的陈腐城墙,却不是两方任何一方所建。
姜夜回身,拍了拍魏武卒的肩膀,笑道:“我记得你收了个义子,仿佛是叫魏从戎吧?从戎,是个好名字。你魏武卒大字都不熟谙几个,就别学人家夫子教人说事理了。好好将从戎这些新人培养成咱大夏今后最为锋利的刀刃,这才是最大事理。”
酒后,姜夜独上城楼凭栏了望。
话音落,身后十八骑摆列而出,明显手中皆是空无一物,可当走下点将台时,十八人倒是皆抬手举天,只见得一只足有千斤重的巨大酒坛自虚无当中闪现而出,被一十八人轻抗在肩。
不等他开口,姜夜倒是手臂轻抬,摇了摇手,沉声说道:“武卒,放心镇守于此,无需顾虑太多。当年之祸,本就因我而起,却让你们这些有功老卒背负下来这份罪名,实属姜夜无能。”
大夏边军向来都没有所谓美酒,只要烈酒。
比起‘侯爷’两个字来,这些昔日跟随姜夜气吞了全部莽荒的老卒们,更情愿称呼姜夜为大将军。
“我闻北秦最北有万里龙城,有三十万墨甲玄衣的龙岭军团戍守,号称九州盾守第一。”姜夜轻声开口,稍稍一顿,笑道:“我大夏边军素有九州攻伐第一佳誉,本日却让诸多袍泽转攻为守,为我大夏镇守这莽荒新边关,实在有些委曲诸位。”
五百甲士气势雄浑,一声过后,酒盏当中再无一滴酒液。
自从晓得姜小蛮是大将军侄子,是那位烈焰纵横八千里姜耀大人之子后。
悄悄一笑,姜夜手抚冰冷非常的褐色城墙砖,低声道:“昔日跟从我交战莽荒的老卒们,尚还活着的已然未几了,一多数永久都永久甜睡在了这片浩大莽荒草原地下。武卒,把命好好留着。”
千斤烈酒,固然多。
身后,十八骑摆列两侧,不动如山。
那一骑一人不等行至姜夜身前,便已然翻身上马跪倒在修罗关下,恭声开口。
毕竟眼下恰逢姜夜亲手扑灭与中域虞朝之间烽火。
双手负于身后,异化着白丝的及肩长发跟着莽荒草原上刮来的劲风飞扬。
魏武卒豁然一笑,轻声道:“大将军还是如当年普通,最能懂士卒的心机。可这里实在过分安闲了,这些年过惯了刀尖上舔血的日子。说实话,这两个月里,部属可贵睡得这么安闲过。”
“先干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