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美，藏着光阴的味道。
“放心吧，小家伙。我在这井中天下，是不会老也不会死的。”洛玄姬抬手悄悄拍了拍少的脑袋，她的手也不再如先前那般白哲光亮，竟是变得干枯粗糙起来。
双脚悄悄踩在空中上，倒是不由一个踉跄，姜小蛮赶紧上前搀扶住她。
现在的洛玄姬明显就是一个老妇人模样。
可恰好唯独这句话却记得很牢。
“吾，以第八代剑主洛玄姬之名，开启诛仙界传承。从今今后，姜小蛮，便为诛仙剑第九代剑主。诛仙一脉附属，存亡祸福皆由他一人所掌。”
不想，姜小蛮却先开了口。
随即，他昂首看着洛玄姬，道：“洛姨方才问我，如有朝一日环球皆敌当会如何？我那第二个师父，他也曾这般问过我。”
少年神情一呆，不成置信。
“我刚才撒了谎，实在……实在我感觉是紫发的洛姨更美一些。”姜小蛮低垂着脑袋，声音也很低，他哽咽着和顺道：“可现在，我反而瞧着白发的洛姨你更美一些，比这世上任何一个女子都还要美。”
“有何不敢？”
他声音还是很轻，却莫名透着一股杀意。
她低下头看向身前少年，一字一顿：“姜小蛮！”
洛玄姬笑了笑，看着少年自言自语道。
姜小蛮鼻音重重的“嗯”了一声，然后低声道：“对不起，洛姨。”
久到她都将近忘了那是甚么时候。
“神王算甚么？就算是那九霄之上的仙，凡是敢窥测我姜破奴的女人，老子也照屠不误。”
如她方才所说，在小蛮儿来到这井中天下后，她想起了很多过往。
螭龙泣血，是为大凶。
血染剑锋，凛冽而冰冷的痛苦自掌心传来。
将来，将要背负的会是甚么。
洛玄姬双眼金色褪去，她缓缓落地。
姜小蛮笑了起来，嘴角微扬。
洛玄姬柳眉轻挑，不由猎奇道：“哦？是谁这般问你的？”
洛玄姬也不在乎，她背过双手，只是轻笑着看着少年，眼里充满了宠溺的味道：“小傻瓜，莫非比你娘亲还要美？”
“洛姨，你的头发？！”
洛玄姬看着少年，低声喃喃：“姜家有男儿，白衣白袍杀神王。屠一报酬罪，屠百万人便为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