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歌回了流民巷，燕小轶朝她招了招手，阿麻吕在篝火另一边忙着捣鼓药材，杨歌不敢打搅他，便挨着燕小轶坐下。
“杨策，不知你可传闻过观音土？”
“啊？还请先生见教。”
“这个嘛……打算就是奉求你先脱手撤除这支狼牙军的首级忽必恶和勃尔斤。用他们的人头祭奠百姓亡灵。”
见她不带琴，燕小轶有些惊奇，不过并未相问，只是向她包管，在她返来之前，她的东西他必然搏命看好。
踌躇一番后，杨歌到底还是没能坐视不睬，从本身带来的包裹里取出了半坛酒，又将琴中剑取了出来。
“随……我来……”
“于老先生让你来帮我的？多谢于老先生了。”阿麻吕朝于鹤龄遥遥拱手，于鹤龄固然不知何时，却也回了个笑容。
“不必多礼，此地不宜久留，快些分开。”
“来了这里，还想着归去？爷爷要你们半夜死，就不会留你们到五更。到阎王跟前同虞博然说理去吧。”
嘭！嘭嘭！
燕小轶打算胜利，笑得非常对劲。
“先生不敢当，我叫阿麻吕，你今后能够叫我的名字。”阿麻吕轻咳了一声，仿佛不风俗被人举高身份：“地上的黄土遭万人踩踏，就是给牲口也没法入口。但是有一种土，色呈纯白，触手黏腻，很像糯米。好年初时用来做瓷器，灾荒年里有些人就用它来填饱肚子。还真是填饱肚子，因为这东西吃下去没有任何好处，只让人感觉肚子里没那么空。但是一碰到水，就会收缩。”
杨歌此前从志怪小说上见过鬼火的来源，天然是不惊骇的，以是抖了抖袋子，吃过粥便按燕小轶打算的那样，将仙粉置于流民巷的四周。
“依我看，狼牙军这会固然被燕道长吓跑了，但此地终不是久留之地，老先生还是想想如何让大伙安然分开吧。”狼牙军如果然那么好对于，唐军也不至于节节败退了。
“他二人就在行刑台内里，看着别人斩头取乐呢。你把他们斩了，让他们去地府作乐吧。”
用人头换回本身的包裹，杨歌随便找了个倚靠处就堕入了梦境，再醒时火堆上正熬着热粥，燕小轶不请自来的坐在了她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