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要趁机住到他身边去?这么提及来……幺叔我岂不是帮了你们一个大忙?”中山神闻言,突然挑起眉来,重新扬起了满面的招打笑意。
对于山神和地盘这些地界神官来讲,人间界朝堂中的生灵们底子无足轻重。
“你们五个里,恐怕除了阿谁大眼的丫头体质奇虚,都并不需求甚么憩息之地。你硬着脾气必然要带着全部直奔那大院住下来,到底存了甚么心机?”看到侄女这苦衷重重的严厉模样,中山神也觉出了这场“搬场”的别样意味。
当年被她亲手交给符偃道人、带往裂苍崖以求庇护的楼家季子,为体味开楼、秦两家与甘小甘的孽缘,不吝与师门断交,以凡世俗人的身份入了朝堂,借了某路隐蔽权势之助,回到了快意镇来。
当初从孤光和谦君口入耳到了这番思疑,斗室东也已不安了好久。
赌坊里有个从太湖渊牢下逃离百年的甘小甘,现在又加了个身为鲲族季子的大顺……倘若真如孤光家的四师兄暗指,连把戏师都成为了那些个隐蔽权势的追缉目标,六人众十年以来的安然日子,是不是会就此毁去?
斗室东阴沉着小脸,摇了点头:“我不晓得。”
中山神在路上担忧过的,也只要大顺这个他当年并没有放在心上的鲲族季子、和竟然能跟自家侄女同住十年的四个怪物。
“裂苍崖门规甚严,等闲不会放弟子下山。这孩子就算根骨尚可,看起来也不过修习了十余年,现在的修为只能算勉强够用,如何会被师门长辈放回到尘凡来,还做了你这个山城的县令?”眼看自家侄女因为并不会装车,搬出来的镖箱大多随便扔在了板车上,歪七扭八地将近掉了下来,中山神跨步上前,抓起了板车上的粗绳,想要帮侄女清算残局。
他没想到楚歌带着众位老友直奔而去的“新家”,竟然会是县衙后院。
楚歌跳上板车,从幺叔手里抢过了绳索,笨拙地捆紧了满车的镖箱:“修真界有很多生灵都想带走小甘,孤光和谦君……并不信他。”
这倒并不是因为他出身于裂苍崖――楼化安在庙门中修习不过十余年,固然根骨奇佳,比起平常的修真界弟子也要修为精纯些,但还没短长到能够让赌坊五人众为之顾忌的境地。
“王老提起过。”楚歌垂首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