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夷山的备选山神……也不筹算要了？”
听到老友这个答复，甘小甘几近要扑上去抱住斗室东，却被柳谦君拉入了怀中，悄悄退到了一侧。
五人众里最疼大顺的斗室东既然能如此气定神闲地等在原地，小楼本尊必定已经无甚大碍——公然如女童所料，待奔到楚歌跟前，甘小甘便看到明天搬走时还木刺横逸的窗框和门柱，已然规复如初，连上面的木纹都清楚可见，不再是大顺发疯以后的那副狼狈模样。
“想好了？”看懂了侄女小脸上的刚毅神采，中山神挠着头，假装肚里没有打翻一地的酸水——没想到此次来小城看望楚歌，却无端将本身藏了多年的大招都放了出来，并且还一败涂地。
皆围在小楼门前、问着楚歌关于大顺伤势的赌坊四人众，都没有推测，斗室东仅在一夜之间就在内心下了决计，现在等在九转小街上，便是为了劈面奉告幺叔。
她也等不了。
女童和身后徐行而来的三位老友都心焦了整晚关于大顺和楚歌的去留，因而全都没有发明，在楚歌脖颈间绕了月余的那条竹青色丰富凌风，已然不知去处。
“嗯。”楚歌一本端庄地点了三次头。在犼族的传统里，这是如同凡世一言九鼎的承诺，以骨肉为誓，毫不变动。
这伴随了她在快意镇里数十年的念想，仿佛再也不能持续下去。
不知是不是为了安抚也方从睡梦中复苏过来的大顺，楚歌呆立在天井的廊下好久，还是伸手将脖颈间的竹青凌风解了下来，继而绑在了之前受伤最重的廊柱上——固然没能跟张仲简学会板车的绑绳之法，但这打打活结的小把戏还是难不倒斗室东。
“老头教过，一方水泽一方地。”楚歌突然提到了凡人间的鄙谚，也让中山神不自禁地怔了怔，但是斗室东面庞寂然，哪有半分特地“惊吓”幺叔的意义，“武夷山的各位叔伯真的要归了神司，自有四周的其他山神去管护庇佑，毫不会听任这方地盘被为恶生灵抢走福祉……不算其他山神，就光你和两位大叔，从路鬼那儿传闻了这等大事，也会疯魔一样地冲去帮手，备选山神……并不是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