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熹凭着影象,把那人的上半张脸瞄了下来,江俨正要拿了图叫人去查,却被她拦下了:“那人用绢帕覆了面,救下我以后便仓促离了,较着是不想透露身份的模样。虽不知是何故,可他既脱手救了我,定是与刺客一行无关。”
淑妃赶紧说不是,踌躇好久后终是吞吞吐吐地说:“此番出宫,是为去见一小我。”
连昔日最爱的红提摆在手边,淑妃都没心机吃了,晓得承熹心软,抱怨的话停不下来:“你母后要我禁足检验,我连喊人打叶子牌都不敢了。每天闷在灵犀宫里,连身边的丫环都整日唠叨,劝我循分些。”
承熹要进屋看,淑妃却赶紧扯了她的衣袖将她送出了门外,神采难堪极了:“承熹,你他日再来,本日实在不便利。方才我求你那事,今后我再与你解释。”
承熹没好气地说:“禁足两月已经是最轻的罚了,您还不乐意?”
承熹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深,她一贯有个弊端,惯爱把事往坏里想,好些事情刚显出端倪,她却已经想过了最坏的成果,做了最坏的筹算
淑妃嗫嚅着唇,面色更白,一时说不出话。
“世家后辈所携的近侍里头与那人年纪相称的不超二十。只是那日他用绢帕覆面,未能看清他的真容,实在不能肯定到底哪一名混了出去。
这半月来,承熹先是为了絮晚的事难过,后又染了风寒忙着养病,此时闲了下来倒是想起一事――围场遇刺的当晚于千钧一发之际救下她的阿谁奥秘人,还不知他的身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