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筠瑶听闻徐肃和公主回府后就赶来等在门外,守门的还是昨日的两个小丫环和两个大力嬷嬷,方筠瑶没敢硬闯,只幸亏内里等着。可屋子里久久听不到人说话,她都要等得不耐烦了,这一阵庞大的声响听得她心惊胆战。
小丫头终究不颤抖了,抿抿唇又说:“可太医,是陛下和娘娘派给公主,为您保养身子的呀!太医都是给皇家人看病的呀……”
见小丫头还是不如何明白的模样,容婉玗一阵好笑,这才温声道:“快去请两位太医吧。”她望着徐肃走远的方向凉凉笑道:“不然如果然的出了甚么事,本宫可就要担上毒害徐家长孙的罪名了。”
她声音沙哑,神采惊惧,很有种要不可了的感受。手上使的力太大,把徐肃都抓得生疼。徐肃一把抱起方筠瑶就朝老夫人的院子那边冲,口中的怒喝吓傻了一世人:“都是死人吗?傻站着做甚么?快叫杜太医赵太医过来啊!!!”
徐肃此人本来就不如何夺目,现在又正在犯混,回府后尽说混账话。要不是他现在还顶着个驸马的身份,她真想不顾身份地啐他一脸。
侧着耳朵听了一刻钟,只能听着好多人吵吵嚷嚷的,详细说的是甚么却听不清,老夫人实在静不下心来,干脆筹算穿衣起家去看看环境。
方筠瑶咿咿呀呀的叫喊紧紧揪住了徐肃的心,不过对来这看热烈的皓儿来讲,就是隧道的催眠曲了。小半个时候的工夫,他就打了好几个哈欠,现在全部小小的身子都埋到了容婉玗怀里。
实在要说实话,太医身有官职另有些职位,几个医女的内心却都在打鼓——她们都是五年前公主出嫁的时候陛下赐给公主随嫁的医女,可现在要给驸马的外室看胎位,这事如何看都感觉诡异。
待人都走了,方筠瑶叫得没了力量,终究沉沉地睡畴昔了。徐肃总算放下心,在塌上窝了一宿,筹算明日就跟祖母说与公主和离的事。
不过转眼他又是大怒——他刚才将近跌倒的时候,公主竟然站在原地冷眼看着?徐肃不成置信地看着容婉玗,像看一个陌生人,内心充满了震惊与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