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筠瑶看着那人所坐的马车掠过,只扬起一阵烟尘,只能欣然若失地坐回了马车中。
太子朝他看去,便见排闼而入的是一个男人,约莫二十来岁,面上神采张扬。一身锦衣华服,穿得极丰富,仿佛是从更南边的处所过来的,不风俗都城这冷才穿这么厚的;又见其连声号召都不打便排闼而入,对位居高位的何大人也没有分毫尊敬,想来身份不低。
故而太子赶在这大年月朔出了宫,便是为了上门去看望一番。特地挑这新年月朔天跑这一趟,也为更显出几分诚意。
方筠瑶飘飘悠悠地听着,只感觉光这么一个声音就听得她双颊微红。勉强按捺了两分,看车夫木愣愣的没答话,便整了整发髻,本身先开车帘娇声喊道:“快给这位公子让路。”
太子赶紧上前扶了他,只叫他倚着便是。细细打量了半晌,见何大人面色红润,看不出甚么惨白的病容。只是双眼下头有一圈浅浅青黑,像是一夜没睡熬出来的。
至于她已逝的父亲方青廷的牌位,是专门在祠堂中间另辟了一个小隔间,伶仃供在里头享香火。等老爷子作古后,方青廷这个庶子便能正端庄经入了宗祠。
这声音好听极了,似山涧流水轻扣溪石,又似竹林操琴君子论道般娓娓动听,恍若天籁。
一时半会儿猜不透,却也不好再留,便起家要告别了。
与何大人又聊了两刻钟,待碗中那药都凉透了,何大人却还没有喝的意义。太子出言提示了一句,何大人慢腾腾地端起那药碗浅浅抿了两口,略略沾了沾唇又不动声色地放下了碗。
太子为熟谙这官方百态,常常在宫内行走,偶尔也会被人认出身份。昔日碰到的那些人乍一听到面前人是太子殿下时,常常都哆颤抖嗦跪在地上再不敢说话,倒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