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熹听得心头大震,突然抬眼去看,只见他额角青筋暴凸。明显被滚茶泼了一身的时候没有涓滴肝火,却在那丫环给他擦的时候才突然暴怒。
听了这般肺腑之言,容璟邰仿佛无动无衷,面上冷冷酷淡,神采也没有涓滴起伏,却只要
承熹垂了眼,她自小故意悸之症,受不得惊吓,放缓呼吸平心静气了好一会儿,心率才规复如常。
皇妹这么不上道,成雅风从嗓子眼里呵呵干笑了两声,已经不晓得再说甚么好了。
容璟邰点了点头,没出声。成雅风又重重拍了他一下,容璟邰瞥她一眼,心中无法,降落“嗯”了一声。
承熹从小风俗了沉默,此时满室寂静也不觉难堪,只觉本日实在不该来这一趟。这明摆着是大皇子底子偶然入朝,满是她这皇嫂一头热。
成雅风垂眼看去,他面庞紧绷,合着眼决计放缓了呼吸,呼吸绵长粗重。想来是方才被碎瓷片划破了手,此时他右手上鲜血淋漓,不知很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