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婉玗悄悄抚弄动手腕上的白玉镯子,盯着徐肃又细细打量了好久。多年服侍她的大丫环们都晓得这是她堕入沉思的表示,身侧站着的红素提下热在小炉上的水壶,轻手重脚地给公主泡了杯热茶。
容婉玗怔忪,随后唇角绽放一个笑。——堂堂驸马不想回京?这倒成心机了!
她本是随口一问,可徐肃恰好被问得噤了声,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只要从谨慎思细致的容婉玗感觉不对,驸马这番说话,大要听起来是为了战局安宁,不想军中民气浮动。可细细一揣摩,仿佛是有点不想提早回京的味道,仿佛驸马巴不得回京的时候能迟一点。
容婉玗没接他话,反问道:“你可晓得皓儿的存在?”
两个月的婚后糊口中徐肃就对她不好,隔了这么五年,容婉玗都连他长甚么样都要想不起来了。以是边关捷报传来,说驸马被找着了,而早就入土为安的“假驸马”被刨了坟,她都没有甚么实在感,反而有种怪诞无稽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