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姑姑叹口气,“老夫人先前昏畴昔了,半个时候前刚醒,这么大的事老夫人如何睡得着?”又看徐肃不说话,她补一句:“少爷这五年来音信全无,这府里过得最苦的就要数老夫人和公主了。还望少爷多谅解。”

徐肃紧抿着唇没接话。

只但愿他家少爷能见好就收,如果然触怒了公主……她都不敢往下想。

容婉玗唰得展开眼,目光如炬盯着徐肃。

这也就算了,更闹心的是这本家一脉连着几代单传,大爷和大夫人早早就没了,到了徐肃这里还差点断了香火;至于偏支的几脉,更是不成器,逢年过节还上门来打秋风。如果没有公主的名誉撑着,老夫人和他们徐家还不晓得要被逼迫成甚么样。

徐肃惊奇道:“祖母还没睡下吗?”

容婉玗忍不住闭了闭眼,先前她只感觉怪诞好笑,现在是真的感觉肉痛心凉了。

容婉玗懒得委宛,判定反问道:“皓儿是你徐家堂堂正正的嫡子,竟然还得给别人肚子里的种让位?”

徐肃声音放缓了几分:“如此甚好。我刚回京,合该去看望陛下和娘娘。”

垂下眼弥补说:“只驸马到时候可别再说胡话。”

徐老夫人听到孙儿右腿的伤养了两年才好,又看他跪在地上才短短一炷香的工夫,就已经换了好几个姿式,想来是把那条伤腿压得疼了。

徐肃阴沉着脸没再说话,不过方才那么几句,已经充足容婉玗听明白他的意义了。

谁家的相公不是家中的顶梁柱?恰好她大婚两月就守了寡,得守着一个败落的徐家,面对阖府高低没有一个顶事的男仆人的难堪状况,她也从未在外人面前丢过他徐家半分颜面。徐家现在的鲜敞亮丽不满是她撑起来的?

正厅的动静太大,连等在门外的方筠瑶都听到了杯子砸碎的声音。她恐怕公主用强权压抑徐肃不让她过门,在门前急赤白脸地顿脚。

只是一起跟着徐肃走出了正院,却看到服侍了老夫人多年的赵姑姑来请他畴昔。徐肃让方筠瑶先回房,她一步三转头不如何甘心肠走了。

她“别人肚子里的种”这个说法把徐肃气得不轻,那冷酷又不甚在乎的语气,听起来就像是在对着一个失了本分的青楼妓子品头论足,像她一指头就能摁死的不值一提的东西。

徐肃知她心头火旺,无法只好把这些年的经历又重新讲了一遍,他本日方才回府,没跟祖母说上几句话就把祖母气晕了。这还是回京后第一次跟老夫人伶仃见过,话里的确字字泣血,把五年的苦逼酸楚经历描述了个十成十,一点都没有面对公主时的对付态度。

脸上带笑的小丫环不露陈迹地轻嗤了一声——这类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别说她肚子里怀了一个,就算怀着十个儿子,也比不上我家公主半根头发丝儿!

哪怕她都风俗了深居简出,也风俗了偶尔外出时如何面对别人的怜悯又怜悯的目光,风俗了一人既当爹又当娘、既峻厉又慈爱地教诲皓儿——现在竟然要被思疑皓儿不是他徐家的孩子?

“驸马慎言!”一向默不出声的纪嬷嬷一声厉喝,止住了徐肃的话头。

正厅内,容婉玗气得狠了,心口处都满盈开一阵钝钝地疼。

徐老夫人合着眼,两手扣着一粒粒佛珠转得极快,中间一个丫环给她谨慎翼翼地揉眉心。

徐肃一进门就跪下朗声请了安,可老夫人没睁眼也没说话,只任他跪着。

毕竟公主诊出有孕的时候肚子已经四个月了,往前推算恰好是徐肃离京前那几天,可徐肃却咬住一个“太医说了公主体质阴虚不易有孕”,愣是往这时候上头思疑。在他看来,说是怀胎十月,可谁能肯定公主是在他离京前几日还是离京后几日怀上的?

推荐阅读: 离婚后,华夏十大美女争相求婚     一女二三男事     军魂1951     极道仙壶     仙尊难为     明灯医学     毒医相师:神算嫡女     悦君歌     爱之深感天意     佞臣宠妻     李世民的野望     错爱成瘾:总裁,适可而止!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