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小店虽开设的时候不短,但此中物品倒是普通,可不会被面前这位天赋境前辈看上,想是另有他事才对。
他瞅了一眼陶安,见其嘴唇动了动,但却欲言又止,心中一笑后,抬手取出十枚灵玉放在桌上,正色道:“项某只是对此事有些兴趣,若陶老晓得此事,方可将事情奉告于我,项某自是有好处给你。”
项禹接过手中,缓缓展开瞧了两眼,见上面山川阵势倒也算详细,略一拱手,道:“有劳了。”
这一日,项禹并未打坐调息,而是稳坐于床榻之上,双目微闭,将心神沉于灵海当中,察看起那件灵胚。
不过,这陶安侄儿纵是身为杂役,听到一些动静倒也属普通,并且又是从煅神宗内传出,想来不会有假。
那掌柜是一个年约六旬的老者,窄额鹰鼻,颌下一缕长髯,身穿淡青色麻衣,低头瞅动手中一部簿册,似是没有发明项禹的到来。
是以他不敢久留,拖着衰弱的身躯,方才安然的达到了这里。
不过,纵是保住了性命,可青罗伞却被荡漾的剑气劈斩的残破不堪,已没法利用了。
只是在那出口以外,却躺着几具尸身,并没有其他魔修扼守。而那尸身当中,并没有见到杜杉等人,倒是让他松了一口气。
“确是此事。”项禹眼中暴露一丝讶然,然后点头道:“不知陶老可清楚此中内幕?”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自是让张天放大吃了一惊。
“轰”的一声,项禹双手虚空一抓,掌中平空多出一柄金色长剑来。
说着,这陶安不由眼睛发红,声音哽塞,面上尽是无法之色。
陶安瞥了一眼桌上的灵玉,眼底闪过一丝异彩,深思了一下,拱手道:“老朽确是晓得一些内幕,但还望前辈不要对别人提及才是。”
他不由惊怒交集,当下狂催遁光,就要上前掠取。
张天放当时心中大喜。
张天放怒发冲冠,大喝道:“小辈,本日张某非杀你不成。”
刚才那金色剑芒刚一呈现,他眼中便闪过一丝精芒。
他也没有再扣问陶老侄儿环境,笑了笑道:“既如此,那便请陶老将此中隐情与鄙人报告一二。”
陶安一见项禹乃是天赋境玄修,当下便动机一转。
当日这件灵胚没入灵海内的一刹时,他便得知了其唤作‘天惊剑胚’,虽未经煅造,但品阶却介乎于地级三品与天级一品之间。
不过,他只是来此扣问一些动静,却也并不在乎。
“老朽姓陶名安。”麻衣老者笑了笑,道:“不知前辈驾临小店有何叮咛。”
他眉头微微一皱,俄然开口道:“幽若,莫非鄙人只要进阶了筑灵境才气够操控这天惊剑胚?”
话语方落,本来漂泊在灵海中稳稳不动的天惊剑胚仿佛有所感到,竟嗡嗡的颤鸣起来。
……
而在天惊剑胚入体的一刹时,项禹只觉灵魄与灵胚间产生了一丝好像一体的奇妙感受,同时一股滔天剑意在他灵海中冲荡翻滚,仿佛定要宣泄出来才会镇静。
项禹一边听着,一边悄悄的点头。
而以后的事情,项禹早已切身经历。
过了好一阵,他这才缓缓的撩开视线,面上规复了很多的赤色。
那麻衣老者闻言,眯起眼睛瞅了项禹一眼,当时面色一变,慌不择路的放动手中簿册,然后整了整衣衫,由柜台走出,上前拱手见礼道:“刚才老朽有些失神,倒是有些慢待前辈了,还请前辈这边就坐。”
而这件灵胚俄然至此,自是来寻觅明主。
这处灵市并不是很大,多是一些天赋境、乃至后天境的人来此采办些物品。但人流倒是很多,拥拥攘攘,声音喧闹,仿若凡界中的闹市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