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瞥了一眼桌上的灵玉,眼底闪过一丝异彩,深思了一下,拱手道:“老朽确是晓得一些内幕,但还望前辈不要对别人提及才是。”
他已然咬住舌尖,刚要一提遁光,筹算往灵胚中先种下印记,谁料灵胚竟然一个倒转的朝项禹飞去。
他拿眼一瞅,这才恍然。
那麻衣老者闻言,眯起眼睛瞅了项禹一眼,当时面色一变,慌不择路的放动手中簿册,然后整了整衣衫,由柜台走出,上前拱手见礼道:“刚才老朽有些失神,倒是有些慢待前辈了,还请前辈这边就坐。”
与此同时,紧随在后的张天放亦是见到了方才一幕。
纵是如此,能够获得这天惊剑胚认主,倒是太出乎他的不测了。
……
这一日,项禹并未打坐调息,而是稳坐于床榻之上,双目微闭,将心神沉于灵海当中,察看起那件灵胚。
让项禹遗憾的是,那天惊剑胚虽说已认他为主,但因其尚未凝魄筑灵,修为实在寒微,纵是剑胚早已通灵,却也不受他差遣。
“多谢了。”项禹心中微沉,眼睛一眯,道:“想不到这内里另有如此多文章。”
“轰”的一声,项禹双手虚空一抓,掌中平空多出一柄金色长剑来。
动机必然,项禹便分开了房舍,在灵市中成心偶然的密查起真假来。
他也不再久留,站起家来,便跨步分开店铺扬长而去了。
老者说着把项禹让到了旁侧的一把木椅上。
陶老称是一声,便将本身从侄儿那边所听所闻尽数的报告了一遍。
不过,若今后煅造一番的话,自会能力大增,反复天级之列。
项禹并没有在此久待,当即迈步出了山洞,然后一向远遁出千里,这才在一处安静的灵市住下。
那掌柜是一个年约六旬的老者,窄额鹰鼻,颌下一缕长髯,身穿淡青色麻衣,低头瞅动手中一部簿册,似是没有发明项禹的到来。
他瞅了一眼陶安,见其嘴唇动了动,但却欲言又止,心中一笑后,抬手取出十枚灵玉放在桌上,正色道:“项某只是对此事有些兴趣,若陶老晓得此事,方可将事情奉告于我,项某自是有好处给你。”
在获得项禹精血津润后,天惊剑胚反复了两寸长灵胚,然后一个倒转,便没入了他的灵海中漂泊不动了。
这处灵市并不是很大,多是一些天赋境、乃至后天境的人来此采办些物品。但人流倒是很多,拥拥攘攘,声音喧闹,仿若凡界中的闹市普通。
刚才那金色剑芒刚一呈现,他眼中便闪过一丝精芒。
项禹淡淡一笑,轻咳了一声,道:“道友礼过了。”
只是在那出口以外,却躺着几具尸身,并没有其他魔修扼守。而那尸身当中,并没有见到杜杉等人,倒是让他松了一口气。
修道之路,当是要靠本身披荆斩棘。
说着,这陶安不由眼睛发红,声音哽塞,面上尽是无法之色。
不过,若想得知切当的信息,也只要亲身去刺探一下了。
不过,这陶安侄儿纵是身为杂役,听到一些动静倒也属普通,并且又是从煅神宗内传出,想来不会有假。
张天放当时心中大喜。
项禹点头一笑,道:“想不到通灵神兵倒是有几分傲骨。”然后他微微点头,沉声道,“既如此,待项某进阶筑灵后,自会让贰心悦诚服。”
陶安闻言,倒是叹了口气,涩道:“前辈倒是不知,纵是十大门派,从杂役、记名弟子、外门弟子,内门弟子,直到亲传弟子,亦分为三六九等,报酬可谓天差地别,老朽侄儿仅是此中的一名浅显杂役,常日尽是受那些弟子们的欺侮,毫无职位可言。”
别的,对于这天惊剑胚的来源,他亦是涓滴不知。但既然呈现在苍梧派,怕便是苍梧派之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