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岩闻听此言,心中肝火实在没法哑忍,当下喝道:“你纵兽行凶,杀了鄙人荒兽、车夫,竟毫无愧意,纵是告到掌门那边,鄙人也不会和你善罢甘休。
至于那些主子,害怕的瞅了项禹一眼后,将昏倒的两名火伴搭在肩上,也赶紧疾步跟了上去。
就在这时,一辆很有些豪华的兽车劈面而来,那兽车上车夫似是未看到陈岩一行人,直直的撞了上来。
“是你!”陈岩一见面前这名锦袍男人,面上不由闪现出一抹喜色,但强忍不发,喝道:“高师兄,你无端撞破鄙人兽车,又击杀我的车夫,纵是你身为本门锻灵境长老之子,也要给我一个交代。”
他话音一落,有两名天赋四层的主子倒是抢先迈步上前,摆布一分,仿佛只要高远发号施令,便立即对项禹脱手。
而刚才摈除兽车的车夫虽是一名后天玄士,但连那皮糙肉厚的荒兽都毙命当场,他自是也没有躲过一劫,吐出几口鲜血后,一样没有了气味。
他见项禹修为在天赋六层,且一人一车至此,见到这般阵仗更是涓滴不惧,当下便猜到面前这名陌生玄修必有所持,方才有如此胆量。
本来项禹在听到‘煅神宗’三字时,倒是一怔。
就在这时,一名身材高大的玄袍男人却把握着一辆兽车路过此地,见前面世人剑拔弩张的架式,不但未有涓滴害怕,反而一催兽车来到近前,笑道:“诸位何故围在此地?”
但在动机一转后,他却又有了其他筹算,以是还是决定互助这陈岩一二。
虽说门派对陈岩也多加照顾,但没有了背景,那煅神宗中资质上佳弟子又多如牛毛,自是不会再受正视。
陈岩脚步一顿,眼睛微眯起来,目光灼灼的谛视着高师兄,嘲笑道:“本来高师兄针对鄙人,是为了那座上品炼魄池。”
这玄袍男人恰是颠末长途跋涉,终究来至这天岳城的项禹。
以往他身在苍梧派,倒为此有些两难,但以现下景象,却大可之前去一试。
可那王老却一把将他拉住,然后指了指兽车,又往前面瞅了一眼,不由叹了口气。
一见这等架式,方老面色当时便有些慌了。
项禹闻言,心中嘲笑,微一拱手,道:“鄙人只是一名散修,倒是不敢攀附道友这般人物。”
车夫嘿了一声,尚未开口,兽车中却传出一名男人的笑声。
至于那高远,虽看上去比之陈岩身份高上很多,但此人仗势欺人,横行霸道,更是想要在此杀人灭口,算不上甚么君子君子,并不值得订交。
陈岩坐下兽车上骗局的荒兽仅是一级下阶,那里能够接受住二级荒兽的凶悍一撞,顿时收回一声哀嚎,便断气而亡了。
至于在兽车中端坐的陈岩与王老二人,倒是当下警悟,生生撞破车盖跃出七八丈去,待站定身子瞅了一眼后,不由惊怒不已。
如此一来,不但能够交友一名筑灵境玄修,或许对日掉队入煅神宗也有不小的帮忙。
随行之人,除了前面正在把握兽车的车夫,便是伴随在他身边的一名六旬老者。
在修天界中,这兽车座驾亦是分三六九等,像面前这辆豪华兽车,除非对方有极大的背景,不然毫不敢这般大摇大摆的在内行走。
高师兄见此,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寒声道:“若你父尚在本宗,高某倒是害怕几分,但其早已身故多年,你现在在门中已毫无背景,莫非还欲和高某相争?”
至于旁侧的老者,则叫做王先之,常日被陈岩尊称为‘王老’。
高远见项禹眨眼间便击败了两名天赋四层玄修,倒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陈岩瞅了项禹一眼,拱手道:“道友最好速速分开,这高远欲要杀我夺下炼魄池,此时被道友碰到,他必将会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