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人如此大胆,竟然跑到这法律堂来肇事?”
此时院门外正有两名弟子扼守,似是认得周青,忙拱手见礼,道:“不知周师叔前来有何叮咛?”
一行人穿过几道拱门,便来到一处院落前,上面挂着一块广大的牌匾,上面“法律院”三字似是用粗重的羊毫所书,看上去苍劲有力,笔法深厚,想来是一名才识颇高之人所留。
他见翟冲凶暴的目光扫过来,不由得一脸难堪,道:“门规所定,如有近似环境,则是罪上加罪,需求剥夺亲传弟子的身份。”
这翟冲身为入圣境亲传弟子,常日里作威作福,除了那些锻灵境玄修外,对其他同门底子不放在眼里。
“不敢。此为弟子分内之事。”那高个弟子忙深鞠一躬,然后迈出院中,在头前带路。
此时,在法律院的法律堂中,有两名玄修改阴沉着脸,似是有些不悦。
话音方落,项禹抢先迈入了厅中,而周青则站在旁侧,至于那名高个弟子,则有些害怕的未敢上前。
以是在领命一声后,便叮咛那名高个弟子将尖脸男人代收执律堂措置了。
在见到那掌峰符诏后,两名弟子终究确信,此中一名高个弟子忙回道:“启禀掌峰师叔,因本峰尚无掌峰,是以现在有韩管事代为办理。”
虽说门规所定,门中弟子自是晓得端方,但那些仗着有些背景的同门,却经常趁机强行来此讨要质料。
项禹面上似笑非笑,再次朝周青问道:“叨教周师兄,若侍从冒犯门规,而其主却左包庇短,不知要如何措置?”
项禹对此并不在乎,他手中的神兵远不止这些,何况本身初来乍到,如有个熟悉之人,自是有些好处的,是以他微微一笑,“若非两位师兄举荐,鄙人又岂能有这般境遇,自当要感激一二。”
项禹不紧不慢的在后跟从,同时亦是往四周瞅上几眼。
刚才这尖脸男人狐假虎威,对他破口痛骂,韩林此时仍历历在目,现在终究落在了本技艺里,当然不会让他好过。
说罢,他把袍服一抖,便看也不看那尖脸男人,满脸阴霾之色的步出了大厅。
面前的这名玄修虽年纪不大,但修为应当在筑灵境。只是让二人奇特的是,向来担负掌峰一职的均为门中锻灵境玄修,现在却任命于一名筑灵境师叔,倒是一时候有些反应不过来。
老者听了这话,不由一脸的难堪。
项禹只是浅笑了一下,并未在乎,拱手道:“多谢周师兄提点,鄙人省的。”
待站定身子后,周青抬手指了指劈面一片楼宇,道:“这揽月峰乃是掌管本宗煅兵质料的重地。本门每月均会向弟子发放必然命量的质料,而弟子可凭玉牌支付。不过,一旦超越支付的时候,便不再予以发放。当然了,这些到时会有管事安排,倒用不着项师弟这位掌峰出面。师弟只要定时查验质料库,确保不贫乏丢失便可,也算是一个美差了。”
旁侧的尖脸男人闻言,却把嘴一瞥,怒道:“你可晓得我家公子是何人?”
可纵是他把喉咙喊破,翟冲倒是充耳不闻,斯须间便分开了法律堂,然后遁光一闪的飞天而走了。
周师兄心中不由“格登”了一下,心道:“这项师弟的胆量也太大了,不但要措置这名侍从,竟然还要连亲传弟子都要一并获咎了。”
项禹却一脸冷视,朝韩林道:“你便是揽月峰的管事?”
项禹点了点头,沉声道:“不知翟师兄是否还要执意保护此人?”
而面前这翟冲乃是入圣境老祖的门徒,让他不由犯愁了。
他顿了顿,又道:“刚才有两位师叔前来本峰,似是前来支付门中发放的质料,想必韩管事此时正在法律院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