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侧的尖脸男人闻言,却把嘴一瞥,怒道:“你可晓得我家公子是何人?”
虽说项禹被任命为揽月峰掌峰,但他晓得以本身的修难堪以服众,遑论那些身后有背景的弟子。
韩林瞥了一眼翟冲主仆,叹了口气,便将来龙去脉诉说了一遍。
周青面色微沉,叱道:“你等莫非没有听到老夫所言不成?”
待站定身子后,周青抬手指了指劈面一片楼宇,道:“这揽月峰乃是掌管本宗煅兵质料的重地。本门每月均会向弟子发放必然命量的质料,而弟子可凭玉牌支付。不过,一旦超越支付的时候,便不再予以发放。当然了,这些到时会有管事安排,倒用不着项师弟这位掌峰出面。师弟只要定时查验质料库,确保不贫乏丢失便可,也算是一个美差了。”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那尖脸男人面色一沉,轻视道:“若你不肯乖乖将质料拿出来,纵是现在我将你杀了,也无人敢管。”
周青面色大喜,道:“师弟太客气了,这些乃是老朽分内之事,何况李师叔也特地叮咛了。”但他仍将两件神兵接了过来,随即支出了灵种袋。
尖脸男人顿时惶恐失措起来,扯着嗓子喊道:“公子拯救,部属跟从了公子多年,没有功绩亦有苦劳啊。”
周青见此,嘴巴动了动,神采倒是有些丢脸了。
他如此做天然不是无的放矢。
说罢,他把袍服一抖,便看也不看那尖脸男人,满脸阴霾之色的步出了大厅。
韩林难堪的搓了搓手,怯懦道:“师兄有所不知,老朽虽暂为代管揽月峰,但却没有掌峰符诏,是以没法变动刻日的权力。”
翟冲咬了咬牙,不由有些踌躇了起来。
而那韩林亦是有些难以置信,但见到翟冲主仆二人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式,倒是对这位新任的掌峰担忧起来。
尖脸男人一脸绝望之色,瞅了一眼项禹,便“扑通”一声的跪倒在地,叩首如捣蒜般的告饶起来。
这翟冲身为入圣境老祖门徒,倒是他惹不起的。不过,他此来可不是和翟冲起甚么抵触,是以瞅了项禹一眼,拱手道:“翟师弟曲解了,老朽只是奉掌峰之命,带项师弟前来揽月峰就任掌峰一职。”
而面前这翟冲乃是入圣境老祖的门徒,让他不由犯愁了。
虽说门规所定,门中弟子自是晓得端方,但那些仗着有些背景的同门,却经常趁机强行来此讨要质料。
项禹天然不会真与对方大大脱手,但如煅神宗这般大门大派,门规戒律倒是极其严格,他料定对方不敢真在此肇事。
周青微一点头,指着项禹道:“这位乃是前来就任揽月峰掌峰一职的项禹师弟。”
就在这时,院落当中却传来一名男人的断喝。
他二人虽修为独一天赋境,但多年来在揽月峰值守,自是长于察言观色。
周青面色微沉,问道:“如何回事?”
那两名弟子闻言,身子一颤,忙不迭的见礼道:“弟子拜见掌峰师叔。”
虽说他身为亲传弟子,但却不敢真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冒犯门规。不过,今项禹让他大失颜面,说甚么今后也要找返来。
可纵是他把喉咙喊破,翟冲倒是充耳不闻,斯须间便分开了法律堂,然后遁光一闪的飞天而走了。
“是何人如此大胆,竟然跑到这法律堂来肇事?”
想到这里,翟冲哈哈一笑,豁然站起家来,目光微眯的盯着项禹,道:“不知这位师弟如何称呼?”
项禹也大抵猜到了二人的设法,顺手将符诏取出,略微一笑道:“项某乃是奉本门老祖之命,就任揽月峰掌峰一职,不知此地管事可在?”
面前的这名玄修虽年纪不大,但修为应当在筑灵境。只是让二人奇特的是,向来担负掌峰一职的均为门中锻灵境玄修,现在却任命于一名筑灵境师叔,倒是一时候有些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