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杉亦是一脸忧色,看向项禹的目光充满了敬佩。
项禹面无神采,拱手道:“既然你我已进入比斗场,便要分出世死,纵是死在马师兄之手,那也是本身所做决定,怨不得旁人。”
项禹面上毫无怜悯,手持凌云剑一步步来至马岳近前。
可临到马岳,他却有些游移了。
不过,现在话已出口,当众也没法矢口回绝,牙关一咬,将手指划破,重重的按了下去。
一件地级二品神兵,即便对于筑灵层次的玄修来讲,亦是可贵之物了,何况马家一个三流的世家。
项禹正色道:“据鄙人所知,世家比斗分为胜负之斗与存亡之斗,而鄙人所选的便是存亡之斗!”
朱炎面色凝重,往大殿中深深的的看了一眼后,终究将大殿封闭。
“啊!”
……
说着,他朝身边残剩的那名长老喝道:“去收取马岳的尸身,我们走。”恶狠狠的瞪了项禹一眼,一抖袍服,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如此一来,不管是修为,亦是神兵,他都已立于不败之地了。
一人挥斩凌云剑,一人却手捧一把血剑,默契不凡,齐齐往他腰部斩来。
约摸十息摆布,俄然传来“咔嚓”一声,殿门为之一松。
他抓住剑柄,缓缓的抽入迷兵,“锵”的一声清鸣,一道银光在面前闪过,恰是那把凌云剑。
他自问若当众比斗,本身难以赛过马岳。不过,进入这完整封闭的比斗场,再无顾忌,马岳却完整没有一丝一毫的胜算。
马广申恨不得亲身脱手将项禹除以后快,但仍旧哑忍不发,脸部跳动了一下,冷声道:“朱赵两家公然好算计。不过,比斗终究如何尚不得知。”他咬了咬牙,目光落在了马岳身上,道:“”马岳,就由你出战吧。”
马岳哈哈一笑,道:“纵是你手握神兵,终究也绝无活路。”蓦地他手腕一抖,一道元气凝集剑光射出。
而朱元、赵及两位家主则抚髯哈哈大笑,朱元转首望向马广申,道:“马兄,不知贵家属何时搬离望月山?”
马广申却略有忧色,提示道:“老夫感觉此人行事奇特,显是有何倚仗,你需多加谨慎。”
项禹瞅了一眼马岳尸身,吐出口气,双眉紧皱。
接着项禹再不肯看马岳一眼,回身来到了殿门前,见在殿门齐肩处公然有一颗狮首,狮首口中咬着一颗鸡蛋大小的月白圆珠。
在承诺过后补偿一件二品神兵后,马广申心中自是大感肉痛。
马岳哈哈大笑,道:“马某可从不知怕字。既然你定要送命,那马某只能成全了。”目光愈渐冰冷,仿佛已将项禹看作了一具尸身。
项禹遵循朱炎所说之法,手掌轻按狮首,运转功法,将元气灌输此中,月白圆珠顷刻便闪动起淡淡亮光。
“鄙人并非第一次进入比斗场,朱家主不必多言了。”马岳瞥了一眼大殿,转首看向项禹,冷声道:“项师弟,请。”
项禹点点头,也与杜杉等人随之在后。
马岳惨痛大呼,恍忽间看到一抹血光闪过,没入了项禹掌心,旋即身子再无跃起之势,重重的跌落在地。
项禹方要被剑光击中,身子却猝然一个扭曲,诡异的摆布分离成了两道人影,顷刻间仿若鬼怪般的落在了他身边两侧。
朱炎见此,从灵种袋中取出四枚灵玉,别离放入了狮首眼洞。
“项师弟,微兄但是张天放师叔身边之人,你若真斩杀于我,今后你在门派中绝无宁日可言。”马岳目露绝望,但仍旧紧抓住张天放这根拯救稻草,只但愿项禹会投鼠忌器。
项禹见马岳俄然脱手,并无撤退之意,猛的挥剑在身前劈出,将剑光击散。
“还请朱父执带鄙人与马师兄前去比斗场。”项禹再次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