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如此。”
“天赋这类东西我没见过,可也不代表没有。”孙鹤年为人谨慎,想了想说:“就拿当朝杨阁老来讲,他十二岁就中了进士,细算起来,也没读几年书,这不是天赋是甚么?”
孙鹤年点点头:“如此就好,百年大族,人才第一。只要我孙家一代代人这么读下去,考下去,家道就不会式微。”
“等等。”孙鹤年摆手让兄长停了下来:“孙淡……但是孙中前一次提起的阿谁背族谱又进了我家属学的阿谁小子?”
“鹤年说得对。”孙松年点点头:“我听人说,孙淡很得我儿子看重,若真能一用,拨到我大房里来听差。”
“对了,府试也考完了。”
孙松年说:“此次府试和院试两场连考,中间只相隔五天。路上手札来往有所担搁,算起来,现在他们应当进院试考场了。此次府试也很简朴,济南知府刚好同李梅亭有旧,得他关照,我孙家十三个学童中有十人过了关。”
孙松年一拍脑袋:“言之有理,言之有理。这个李梅亭,走这类偏门倒非常短长,有很多鬼点子。”
“恰是。”孙松年一笑:“总管孙中对那小子但是赞誉有加,说他记性很好,是个可造之才。本筹办放在族学里读几年书,将来放在家属财产中做事的。可我也没想到,孙淡才读了一个多月书,就去插手孺子试,竟一口气过了两关。当真让人吃惊啊!鹤年,你说,这小子是不是一个天赋。我之前是不信赖天下上有天赋一说的,本日算是信了。”
孙松年道:“鹤年,杨阁老天然是天纵之才,十二岁中进士。可我听人说,他五岁发的蒙,到十二岁也是读了七年书的。孙淡就算再天赋,也不成能才读了一个月书,就考个秀才吧?”
“好,到时候给你。”在孙鹤年看来,孙淡不过是一个芥子般的小人物,同府中任何一个下人没任何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