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很快就上了桌。
难怪这么多年了,才做了一个小小的国子监典薄。
“做买卖?”陆炳一呆,道:“提及经商,兄弟我另有些心得。我陆家的买卖遍及天下,兄弟从小在帐房里长大,目濡耳染,倒也有些心得。”他一鼓掌,“对了,我听人说,孙大哥所写的那本《西纪行》是孙家书行印刷发行的,莫非由你经手?”
孙淡只得无法地翻开包裹,说:“恰是,小生承诺给他们一百两金子,番子们这才放门生出来了。这不,这是我刚筹办好的买命钱。”
在放在椅子的一刹时,孙淡发明苟得宽的眼睛俄然闪出一丝精光。
二人同时昂首看了对方一眼,然后会心浅笑。
孙淡闻言停下筷子,笑道:“陆兄弟还真是风雅,不愧是湖北陆家的。实话跟你说吧,这些金子我是找人借的。去借的时候,借主说,乞贷不可,合伙做买卖能够。两相对比,陆兄弟还真是豪放。”一想起孙佳,孙淡忍不住笑起来。
陆炳心中暗想,这个孙淡还真是一只老狐狸啊,这份场面工夫做得不错。
“去你妈的,我们走!”汪进勇气愤地站起来,大步朝楼下走去,一边走一边喊:“好,你等着。”
孙淡也不说话,只不断伸出筷子,自顾着吃菜。
来到国子监门口那家酒楼,陆炳点了酒菜,又热忱地同孙淡等三人聊起天来,说了很多诸现在天气候哈哈哈,北京如何还不下雪哈哈哈,之类的套话,倒将氛围弄得非常和谐。
“这两个小人!”一向在中间看热烈的陆炳一笑,对孙淡说:“走了也好,你我弟兄恰好温馨地吃个饭。不过,孙大哥,你可不说诚恳话了。苟、汪二人是笨伯,没见过大场面。他们那边晓得要想打通东厂的关头,你这戋戋百两黄金可不放在他们眼里。如果那样,也未免太藐视东厂了。”
苟得宽用心伸脱手挪了一下那把椅子,又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用右手小手指在承担角一挑。
这一下,不但汪、苟二人留了心,连陆炳也将目光落到孙淡身上,听得细心。
汪进勇的手正伸到半空,闻言,手缩了归去,将酒壶重重地杵在桌子上。恨恨道:“倒酒?倒个鸡八。你怕东厂,莫非就不怕我们北衙?”
“是啊,究竟是如何回事。”汪进勇的手停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