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详细的圣旨,只是口谕。”
“嘿嘿,懂,懂。”猴子难堪地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空杯子放到一边,没再添酒了。
“曾兄?”捋了捋胡子,曾不归点头道:“一个‘兄’字,再加上喊的姓氏,有点见外呀。”
猪刚鬣端起了酒杯,拱手道:“来,明天我们兄弟俩,一起敬不归哥一杯。”
“不是吗?不招人嫉是干才。宁叫人恨,莫叫人怜。之前没人妒忌刚鬣,是因为刚鬣就是个干才。现在有人妒忌,莫非不该该喝杯酒庆贺一下吗?”
“不如叫曾兄?”戴天德提示道。
“对。妖都建立了一支新军,筹办替代禺狨军的。前些天派到火线去了,刚好就碰上你此次的事。按理说,他们妖都内部的斗争,也不关我们的事。不过,我感觉他们应当不会那么轻易算了。现在很多人都在等着踩你一脚,我建议,你还是涵养半年,等风头畴昔吧。”
小小的阁楼上,曾不归亲手给猪刚鬣满上了一杯酒,一扭头,又给坐在一旁的戴天德也满上了。
“还叫我将军呀?”
多目怪捋着长须沉默了,那眼睛缓缓地眯成了一条缝。
“圣旨呢?”
“嘿。”猴子咧嘴笑了出来,道:“丞相大人动静还真全。”
“还提及其他甚么没有?”
“行,这杯酒,我但是喝得心安理得的。”曾不归也端起了酒杯。
“咦,猪刚鬣,仿佛在那里听过。”
“陛下招你畴昔,就是要你去清算那支游弋的银河水兵舰队,立军功?”
一旁的戴天德赶紧提起酒壶,将两人的酒杯都满上了,最后将本身的酒杯也一并斟满。
“如何说?”猪刚鬣抬眼望着曾不归。
“谢将军。”
“那……有没有提裁军的事情?”
“叫老曾,这不太合适吧?”
“最关头的是,但愿新军崛起的,几近没有。”
稍稍沉默了一下,猪刚鬣不动声色地答道:“将军不是曾经说过,‘明知山有虎,方向虎山行。’才是大将之风吗?”
“他部下的军队善于长途奔袭,潜行,大抵是因为在巡天府呆过的干系,谍报方面也是了得。也是以,他老是能精确地抓住各防区的短板。”
“裁军?这个没提及。”
“想要一口气将这支军队完整剿除,最好的体例,就是端他的老窝。但是,他所驻扎的军港,是银河水军的首要据点之一,如果强攻的话,必将牵一发而动满身,必须同时应对银河水军和南天门镇守军。乃至灌江口军都能够趁机过来咬一口。众妖王不同心,天然没人情愿牵头冒这个险。”
待到猪刚鬣将酒杯放下,曾不归才深深吸了口气,道:“这两年,妖王们的行动都少了很多,都在疗摄生息,想体例吞食禺狨王遗留下来的权势范围,没有对外扩大,我们压力也小了很多。你此次一口气灭了鹏魔王两万兵员,虽说都是杂兵,但也是大功一件。现在不但是银河水军,全部天军,都晓得有你这么一号人物了。”
“懂。”猴子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我只是按章办事罢了,该你的军功,一分都不会少。不该你的,你也别想沾。不过……今后,我能够就帮不上忙了。”
灿烂阳光下,全部天港都如同沐浴在一片圣光当中。
“将军经验的是。”说着,猪刚鬣端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
无数的船舰排着队进港,一批又一批的兵士穿戴铠甲,在港口中来回巡查着。列队整齐的银河水军兵士正在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