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躺在地上瞪大双眼,喉间收回吱吱呜呜的声音,没一会儿就断了气。
她说得轻巧,劈面无一人说话,余宗主冷哼一声分开。
虞岁音收了剑走过来安抚叶梨,轻声道:“别怕,我越狂,他们越不敢,我晓得分寸的。”
“我现在身后可不止我本身了。”
干脆她也没筹算瞒着。
她们总归要合作的。
“你!”
“宗主二话不说将人丢了出去,关了门,琴声在房里响了整整三日。”
听罢,她豪气的眉眼添了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意,淡淡道:“魔头?你们不过是想寻个由头讨伐我,偏讲得那么含蓄。”
“本日若杀不死我,他日我定一个个上门去取人头。”
若她身边没有萧在御,她们或许会毫不踌躇脱手。
虞岁音拉住了炸毛的沈木,这群人本来作壁上观,现在与之前的态度大有分歧,怕是经人提示。
给了几位一起找虞岁音费事的借口。
虞岁音淡淡一笑,“嗯。”
还真聪明,悄悄好事都能被猜到。
众位代大要面相觑,很快就接管了这个借口,收了剑。
“这世上也没有只许他杀不准反杀的事理。”萧在御与众位据理力图,却没有人先脱手。
太上无极宗弟子和萧家弟子也纷繁拔出了剑站在虞岁音身后。
见了四周局势,领头的当即就给气红了脸的几位宗派代表跪下。
“那可不。”沈木收了剑就开端讲旧事,“客岁胄城来了个琴师,但比他的琴更让民气驰的是他出众的面貌。”
她转头瞧了远处站在远处,背靠树干把玩银色双尖刀的闻祝泱。
萧在御双手持剑站在了虞岁音前面。
“好,这才是我们萧家血脉该有的血性。”萧在御笑着说道。
“两今后解缆汉阳,少一大主力,如何斗妖!”
红白间的衣摆随风扬起,再往上就是金衍那张让倾倒众生的脸。
“我断林悦一臂,是因为她伤我门中弟子,我杀他,是因为他多次招惹,若非我机警,早就被他下了毒。”
“萧少主,老朽知你心疼外甥女,但行此殛毙之事,与魔头又有甚么辨别。”
话语猝然一凝。
“你们说的正道非我所崇尚,我睚眦必报,若做不到一击必杀,就不要来招惹我。”
除妖之事事关严峻,她去盯着这群废料也好。
无相宗长老又转过来面对虞岁音,“汉阳一战我等计齐截夜,现在没了大长老,还请虞宗主出战。”
“刺啦”一声响,初宁剑滑动脖颈命脉,大量的鲜血涌出,从脖颈倾泻而下,状如血龙飞舞。
“萧少主,你要纵亲成魔?”
“大长老!”这时,天宫山的弟子赶了过来。
可法器已出,叫他们现在罢手,岂不是怕了一个十八岁的小女人,贻笑风雅。
“不然,如同此人。”
闻祝泱率先喊出了话,没得救也没助势。
说得掷地有声,头头是道。
“与其做个漂亮的善人,不如做个魔头。”
“我说你们打不打呀,这都快下雨了。”
果不其然,余宗主转动眸子,上前道:“他纵有万般错,但两今后汉阳之战,他也站居火线。”
虞岁音看破了他们的心机,毫不松口,她是真看不惯面前这些人,事事顾及脸面。
没想到她承诺得如此利落,长老怔了怔,“虞宗主大义。”
“你将其殛毙,是想助妖害人?用心叵测。”
虞岁音:“......”
只平平平淡的一句扣问,剑拔弩张的氛围消下去几分,无相宗的长老上前行了礼。
“你!油盐不进,冥顽不灵。”
“此人,不是你想杀就能杀的!”
“你们宗主在边疆很狂?”闻祝泱走过来笑着问道。
只是死了一个与他们不相干的大长老,何必结此大仇,若打不过叫她逃了。
“虞宗主救了我宗弟子,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