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走出宗门的那一刻,师父便几次叮咛。
少年放在脚下的瓷杯被妖娆青年一脚踢翻,而他的手掌也终究狠狠印在了秦阳身上,可骇的真元劲风涌荡而开,将秦阳一头乌发扬起,却未曾令他身影,呈现哪怕一丝震颤。
“我乃永昌城柳家少主!这府城川上家主,乃是我母舅!”
唯有当本身气力达到另一番高度,方才气够驱难避祸。
少年亦有些板滞地站在原地,双手有些不知所措地紧握着。
妖娆青年的一张脸,因为羞怒而垂垂狰狞扭曲,转头冲着四周人群怒喝一声,又狠瞪了那清癯少年一眼,这才满脸恨意地回身走回了船仓中。
他本是娇生惯养的世家公子,一身修为多是依托灵材堆积上来,何曾见过如此凶煞的少年,不觉间,眼中已见了泪。
这一次,金袍青年脸上方才暴露一抹对劲。
秦阳凛然不惧,他见地了太多这般依仗出身傲慢无礼的青年,越多的害怕,只会令他们更加放肆。
“一…一百灵石?!”
“我这件青衫,是我最喜好的一件,我也不讹你!一百灵石!”
“甚么?!川上家?”
“我最不喜好别人威胁!我窜改主张了,这件青衫,我要两百灵石!不给,便丢你下去喂鱼!”
“噤声!川上一族,可不是我们能非议的!”
“你!!!小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敢对我不敬,今后看你在北江府如何安身!”
这确切不是讹人,这是赤裸裸的欺诈。
“小子!你是何人?竟敢多管我们柳少的事!”
全部北江府,修为在筑基之上的修士,也不过寥寥十几人。
一个炼元四层,他几近不消吃力,一只手便能捏死。
他自傲在这北江府城里,绝无一人敢随便招惹川上一族。
这妖娆青年即便来源不凡,但总归没有走出北江,那对于秦阳而言,多一个仇敌,也是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
他们中最强的一人,恰是方才脱手的柳少,若连他都没法撼动这少年分毫,恐怕他们,更是难有半分对抗之力。
“哐啷!”
“甚么?!小子!你可晓得我是谁?!!”
望着那刹时朝后退去的妖娆青年,秦阳嘴角扬起一抹戏谑,安静的声音,令得整条船刹时堕入了死寂。
不,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他已发了誓,只要进入府城,定要两人死无葬身之地。
秦阳咧嘴一笑,眼中凶戾几近骇的那妖娆青年吓尿了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