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弟子辞职……”
纪京辞被谢云初拉过的手负在身后,手指摩挲着,定定望着面前恭敬施礼的小郎君,问:“六郎是如何得知,为师惧猫的?”
纪京辞已是谢云初的师父,天然是在谢府下榻。
见自家七妹谢雯嬅养的养的白猫,正以极快的速率朝他们跑来。
“宝珠你别跑!”
怕猫啊……
脖子上挂着铃铛的白猫听到谢雯昭的喊声,跑得更加快。
谢雯嬅是谢云初的远亲mm,一母同胞……
纪京辞略有错愕,半晌才昂首看向立在台阶上的小郎君。
谢雯昭耳根泛红,欲盖弥彰的解释:“那是我家小七妹敬爱的猫,刚才猫跑了……我们替七妹追猫至此处,打搅先生了。”
白猫脖子一缩,忙迈着四只短腿,劈面朝纪京辞和谢云初的方向跑去。
长廊转角红漆柱后,谢雯昭怀中抱着只通体乌黑的波斯猫,面泛红潮,轻抚着怀中的猫,低声道:“乖宝珠……能不能同纪先生搭上话,就看你的了!”
陈文嘉的母亲陈夫人看了谢云初的文章,也非常不测,却道:“文章做得好又有甚么用,那谢六郎是个短折相,谁晓得能不能活到长大!”
这是少有人知之事,纪京辞不止怕猫,碰到猫身上就会红痒起疹。
当日,谢府设席为纪京辞拂尘,丝竹歌舞声到后半夜才停了下来。
宴席散后,谢云初撑着更加沉重的身子,送纪京辞去谢家安排的君子阁。
谢老太爷邀纪京辞在云山书院讲学,纪京辞也答允了下来……
天朗星稀,夏虫低鸣,飞蛾扑灯。
谢云初盯着地上闲逛的两团昏黄灯光,耳边只剩树叶摩挲的沙沙声。
清风缓缓,树影婆娑。
纪京辞的身上总有一种容和而暖和的强大力量,能安抚民气。
她的印记闪现于最显眼处,并非是出错,更不是十恶不赦,不必心胸惭愧,她胎记生得有多显眼,便证明循环当中盼她念她之人,想找到她的豪情多激烈深切。
谢雯昭小跑而来,看到面色冷僻的谢云初正冷眼看着她,脚下步子停下,朝纪京辞施礼:“纪先生……”
谢雯嬅年纪虽小,非常灵巧懂事,晓得本身生辰是“姐姐”的忌辰,以是向来不过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