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当年是大邺的状元,他本应有着大好的出息。
抱着公文的沈安闲含笑撩袍入门,同萧知宴和萧五郎施礼。
贰心中不平气,就想到二哥府上沈先生。
已经十五岁的小郎君,浓眉大眼豪气实足,却跟个孩子似的扯着自家二哥的衣袖:“二哥,我跟着师父的时候甚么都好,就是……馋二哥府上刘嬷嬷的马蹄糕!”
陈郡谢氏……
看到萧五郎朝这边跑来,萧知宴才松开了悟大师的手腕。
先皇后仙去,二皇子被送到北魏做质子以后,五皇子生母一向惦记取二皇子,在活着的时候,常常教诲五皇子萧知禹,必然要敬爱二皇子。
文章是萧五郎誊抄过一遍的,萧知宴看着萧五郎的笔迹皱眉:“跟从纪京辞这么久,这字……如何一点长进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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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谢家六郎投壶投的不错,那都是机巧小玩意儿。
五皇子萧知禹气喘吁吁跑来,看了眼对他这个皇子视若无睹的了悟大师,习觉得常走到萧知宴面前。
萧五郎闻声,笑着站起家来:“沈先生!”
可他小小年纪,国政上能有如此见地,着实在萧知宴料想以外。
“我这是没有好好写!”萧五郎一边从怀里拿谢云初的亲笔文章,一边道,“我从父皇那边存候出来时,恰好碰到几个学士,就从速誊抄了一遍给他们看!谁晓得他们一看是我的笔迹,把这文章夸上了天!我只能来找沈先生评一评了。”
身着窄袖华衣,佩琳琅宝珠的灵秀小郎君,点头晃脑将落叶抖落,又似小雀鸟似的蹦蹦跳跳,绕在身影苗条负手而行的阴霾青年身边,笑容明朗。
与了悟大师告别后,萧五郎叽叽喳喳追在萧知宴身边,沿清幽竹林巷子往外走。
他转头捡着棋子,浅浅点头:“恰好用心时,恰好偶然用。偶然恰好用,常用恰好无……善哉善哉!”
还指出,朝廷对鱼盐航运办理疏漏,坐拥佳水,却使国府不得充盈。
抛开笔迹不提,萧知宴瞧着谢云初的文章内容,还是很吃惊的。
他抬头望着自家二哥,一脸对劲夸耀:“二哥让我好找,我从宫里一出来就去二哥府上了,可那群蠢主子竟无人晓得二哥去了哪儿,幸亏我机警来了相国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