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本身巴巴上门师父推三阻四,人家不肯意拜师……师父倒特别想教似的。
“小子何德何能,承蒙先生情愿点拨,受宠若惊。小子敬佩纪先生已久,只是……身子孱羸,凡是为小子诊脉的大夫都断言小子不能活过十二,小子若拜先生为师,恐怕拖累先生。先生于小子如同云中皎月,小子鄙人文风都是仿先生的,要将文章呈于先生,又并非是最好的文章,小子……心中惶惑,不想在先生心中留下涓滴不好的印象。”
这溜须拍马的工夫,都快赶上他了。
谢云初在文章当中提到了兴农重兵乃强国富民之本,重渔盐航运之利充盈国库,这些话看似空洞,可依现在大邺的国情来讲,都是合适大邺国情再精确不过的战略。
听纪京辞这么说,刚还一脸不屑的萧五郎沉不住气了,伸长了脖子去看纪京辞手中的文章。
那么,此时看过谢云初的文章以后,纪京辞……是真的想收谢云初为徒。
他……竟住在了无妄山。
只见纪京辞将谢云初的文章搁在桌上,温声扣问谢云初:“小郎君……若非论小郎君身材启事,小郎君可愿拜纪或报酬师?”
与谢云初同在云山书院的谢云溪,另有谢云柏谢云岚两人更是差点儿将“不成能”三个字,宣之于口。
若说,刚才纪京辞因为这小郎君的名字,对这小郎君萌发好感……
他听着耳边宽广运河之上海员的呼喝声,和欸乃橹声。
当浑实的金乌字体入眼时,纪京辞乌黑的瞳人似更深了些。
“之前,六郎神童之名在外,可那一手字实在是拿不脱手,如何也练不好!还是雯蔓有体例……现在六郎这字,也算是能入眼了。”
谢云初心中已经打好腹稿,朝纪京辞一拜,道:“这字体名为金乌体,当初长姐送来字帖时,小子也深觉这字体如珩昱耀,极其都雅,便练了起来。”
谢云初并未避讳提起“金乌体”的名字,说的安然自如。
他含笑看向低垂着眉眼的谢云初:“小郎君这字体……璞玉浑金,阳刚萧洒,尽显归真之美。”
纪京辞点了点头,垂眸看谢云初的文章,谢老太爷笑盈盈提及谢云初畴前的字……
纪京辞发愤为天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