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管事赶紧回声,吃紧退了岀去。
两个婢女跪于两侧,将长公主玉管似的纤纤玉手浸入羊乳当中。
“传闻那晏小侯爷打得那薛四郎门牙都掉了一颗!都城巡检去的时候……两拨人还打得难舍难分,只不过可惜了那红宝石石榴,阿谁甘菱女人一听晏小侯爷的名头,赶紧将红宝石石榴给了晏小侯爷,说是已经被晏小侯爷的人带走了!”元宝将帕子递给谢云初,“今儿个早晨,怕不能如六郎的愿,热热烈闹卖那石榴了。”
玉蝉赶紧叩首,头也不敢抬:“大郎这才同户部尚书家的薛四郎打起来的!”
“殿下,奴婢已经问清楚了,大郎是被同窗拉去明月馆的,也是头一次去!同户部尚书家的四郎打起来,启事是那明月馆中有一个娼妓是苏明航的相好……竟有和殿下一模一样的红宝石石榴!”
长公主缓缓靠坐回矮椅靠背上:“是啊!不能送宸妃娘娘了不说,本宫受了这么大的委曲,自是要去找皇兄哭诉一番的!”
婢女正用翠玉梳子抹了桂花油,梳长公主一头乌黑柔亮的青丝时,长公主的贴身嬷嬷才同长公主说了……昨夜谢家小郎君在汴都城挨家挨户讨要自家长姐嫁奁之事。
长公主府就建在勇毅侯府中间,长公主嫁于勇毅侯后命人在两府之间开了一道门……
长公主闭目靠在黄花梨木的矮椅上,手肘担在两侧团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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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吴嬷嬷厉声打断了玉蝉的话,“甚么脏的臭的都在殿上面前说!”
长公主凤眸蓦地一缩,转头瞧着玉蝉,面露喜色:“明月馆?”
“恰是呢!”吴嬷嬷替长公主匀面后,又净了手代替了梳头婢女的位置,替长公主梳头发,“奴婢同殿下说这事儿,可不是为了在殿上面前嚼闲话的,我是听我们府高低人说,好似殿下您前次生辰永宁伯爵府送来那十颗……您爱不释手的红宝石石榴,就是那苏谢氏的陪嫁,不知殿下筹算如何措置?”
两个婢女赶紧用柔嫩的帕子替长公主擦拭洁净。
长公主闻言眉头一紧,狭长的凤目展开,透过菱花镜看着立在本身身后的吴嬷嬷道:“如何,昨日那谢家小郎君来公主府讨要了?”
翌日,长公主因本日要入宫,起了一个大早,这会子正坐在菱花镜前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