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哥,我见夫人腹大且鼓却不似怀胎之象,且神采板滞,行动也有些非常,便想着过来看看。”
见到那壮汉应了声好,离远尘便抓起了妇人之手,诊其脉两尺虚大右寸沉,接着向那妇人问道:“不知大嫂为何所苦?”
离远尘听完,问道:“可否说一下大嫂所泻为何物?”
看着木桶中游来游去的几条鱼儿,少年有些绝望地叹了口气,然后看向身后重新放好鱼竿的男人,起家走到他身边坐下泄气地说道:“师父,这么多天了为何我一条鱼儿也钓不上,你那却有那么多鱼儿中计?明显我们是在同一个处所垂钓的。”
壮汉一听面前这位气度不凡的男人竟是位大夫,语气中带着一丝高兴,又是向离远尘行了个礼:“本来先生是位大夫,我一山野农夫真是有些眼拙了!不知先生对浑家的病是否有些眉目了?”
男人转头看向少年,微微一笑:“垂钓需求一颗极安静的耐烦,心静如水而不烦躁,态度安闲而保持灵敏,你性子不敷沉稳,心浮气躁,鱼儿又怎会中计?”
只见一个妇人正坐在火线沟渠的短桥上,蓬头垢面,腹部膨大如鼓,似是怀胎之状,两手掌按入了桥板湿泥中,裤口挽至了膝上,两脚浸入了水中,渠水几近淹没其胫。
壮汉一听老婆这病能治好,满面的笑容顿时消逝,镇静地拉起仍旧一言不发的老婆将离远尘和辰梧两人请入了家中诊病。
离远尘带着辰梧走出了一段路,见辰梧手中拎着的几条鱼,俄然想起出门前见那壮汉的儿子正一人在院子里玩耍,便对着辰梧说道:“辰梧,你将这几条鱼交给那户人家的儿子吧。我见他模样极瘦,想来也没吃过几餐温饱的饭,这几条鱼,也算是我们的一片情意吧!”
离远尘听完,便带着辰梧由壮汉带路又来到了壮汉家。
壮汉感激地接过方剂,说要留离远尘两人用晚膳,亦让本身的儿子去院中捉了一只母鸡来当作报答。
进入壮汉家中,只见有一满头白发的老妪坐在院中的椅上,她身边一七八岁的孩童见本身的父母返来,便飞奔着迎了上来。壮汉从速拦住自家的儿子,以免冲撞了高朋,因而便打发他去煮些热茶接待客人。
壮汉在一旁见状,说道:“先生莫要多心,她自从得这怪病以后便一向不肯说话,偶然神态也有些恍忽。也不知为何,大抵半年多前她便俄然得了这怪病,这半年间我将这四周的大夫都找遍了也无任何转机,倒是将家中本来就没有多少的积储花的七七八八了!”
统统都安排安妥,师徒两人便拿着一些简朴的行李分开了鱼尾湖缓缓向山下走去。
离远尘感觉这证如若照阴亏血虚治,却夜不盗汗;若照水鼓治,却四肢不肿,小便又利;照实证治,除左关畅旺,其他五部脉皆毫无滑象,两尺虽大而涩,右寸又沉,真假均无边沿。细心考虑了一下便唤了辰梧拿来纸笔,写下方剂,以清闲散为主,合生脉散、六味地黄丸重用洋参,减轻地骨皮、丹皮、枣仁等的用量。
待那妇人在房中坐下,离远尘再次为其细心把了脉,见其左关旺两尺虚大带涩,舌质红苔薄白略干。且听其丈夫之前所言,妇人已有七八月不来经水,腹渐大如鼓,手足发热,夜不安眠,饮食均差,头痛气喘胸闷,但不畏热未几饮。
男人看了看少年,持续说道“辰梧,你可知此次下山为师为何要带你来垂钓?”
离远尘来到妇人身边,在其身边蹲下:“这位大嫂。”
接着离远尘又叮嘱了壮汉几句,便带着辰梧告别解缆去鱼尾湖垂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