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鹏亲手给他穿好了寿衣。冰棺中黄纸铺底,红布为被,鸡鸣枕靠在棺头,四角压上五帝钱。手中小元宝,口中压口金,购置好当,傍晚时分这才上路。
看着门口生人勿进的牌子,我和晋鹏站在门口抽上了卷烟,商讨着后事。一阵尖叫从美容室传出,“有鬼啊,诈尸啦。”身穿白大褂的女美容室举着扮装笔冲了出来。
“梦琪姐的病好了吗?”进门的第一句话,就是夏小雪焦急地问道。“已经没事啦,我陪她去得病院。注射吃药以后就呆在家里歇息。”内心胆虚的说道。
往天空撒了几把冥钱,把二叔的头发扔进了燃烧中的黄纸中。“晋哥,二叔他白叟家是想留个全尸回故乡,葬在祖坟的灵地当中,你看我们是不是满足他的遗言。”
“是尸变。”女扮装师清算好扮装盒扔下一句“我不干了。”
走出别墅的时候我另有点双腿发软,摸了摸嘴唇余温尚存。贴胸的口袋内里多了一块带血的心形床单,那是云梦琪剪下来送给我的。内心五谷杂陈。坐在车里复苏了一会,这才往古玩店开去。
上路之前筹办好了黄纸,奉告晋鹏碰到大一点的十字路口就撒下黄纸,在叫着二叔的名字,制止阴魂走错了路,灵车开出殡仪馆的时候,值班室里传出悲惨的京胡声,一首《夜深沉》拉的是荡气回肠。
晋鹏的二叔也是一名贩子,人到中年却没有结婚,暮年去了省会生长,置下了一些财产,打拼多年身材留下了暗疾,没想到人到中年就…我劝了他一句“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抱病的啊。只是可惜了这大好的韶华。”
晋鹏也点点头。“二叔辛苦了半辈子,让他走的面子一点。”对于这类不吝费钱的功德殡仪馆天然乐意。交上钱,我和晋鹏推着担架车把二叔的尸身送到了美容间的门口,“把二叔扮装的年青一点。”看着清癯癯的脸庞,晋鹏一只手托住二叔的下颌让他闭上了嘴,另一只手挡住了二叔的双眼,往下合上了眼皮“二叔,你放心的走吧。”
从褡裢内里摸出香炉,插上引魂幡,把二叔的一小撮头发用黄纸包起来放在香炉的前面,晋鹏把一叠往生纸钱焚化在香炉前面。
殡仪馆的一角,祭台上面夜风呼呼的刮过,听在耳边如同鬼哭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