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闵并没有直接答复秦安道的疑问。
楚临丞纳头下拜,秦安道战战兢兢,以石念及为首的宫女寺人更是低着头,噤若寒蝉。
秦安道没敢再说话,而是向楚临丞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千万不成!”秦安道仓猝劝道,“各郡县府兵都有城防之责,如果擅动,只怕会有流寇之祸,何况,何况……”
“有劳石总管了。”秦安道仓猝站了起来,双手接过茶碗,显得非常拘束。
两个启事,其一,这些外族糊口在草原瘠薄之地,首要以牛羊之类为食,气候一冷,水草不接,仅靠牲口的那些肉,底子没法再满足他们的糊口需求。
“冀北的事,朕已有了安排。”刘闵看向石念及,“去拟旨,既然罗晋思疑张氏一族,便令他动手调查,别的让梁王遣将领兵三万驰援定安郡,与罗晋的两万冀北边军合兵一处,封罗晋平北将军,令他入春之前,把铁勒部赶回漠北!”
楚临丞微微点头,算是谢过了石念及,他对着刘闵拱了拱手,语重心长的劝道:“陛下啊,老臣晓得您的心机,可我们已经和东边打了十年了,不但没有一点效果,这国力反而越打越弱,现在国库空虚,就连军粮都要向百姓强征,老臣已经传闻有很多处所是以起了民变,若再如许下去,只怕先皇辛辛苦苦培养的基业,就要毁于一旦了!”
楚临丞心领神会,轻叹一声就要站起,可刚动了一下,又脚下一软坐了归去。
刘闵看着二人截然分歧的反应,淡淡一笑道:“楚相是品茶的里手,不知秦尚书感觉这茶如何?”
当然,这些事情天子晓得,大臣也晓得,秦安道虽是兵部尚书,可有楚临丞这个顶头上官在场,对方不说话,他也不敢先行表态,只是冷静的低着头,佯装在思虑。
无人接话。
“楚相稍安。”刘闵微微一笑,回身回到书案后坐下,“徐州的兵马还不能撤,我们与南荣结合进军,若俄然撤兵,便给了南荣入侵我国的来由。”
伸手要天然是不会给的,那便只要抢了。
“喏!”石念及应了一声,亲身举着茶盘来到二人身前,躬身道,“楚相,秦尚书,请用茶。”
他左手端着茶碗,右手捏着茶盖,悄悄刮去了浮在杯面的茶沫,小酌了一口后,淡淡说道:“好茶多出自南荣,我大召唯有豫州茶树能与之一较高低,可惜也有两年不产新茶了。”
石念及心细,赶紧上前将其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