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啥也没想。”
军士们列队领餐,轮到项小满时,便趁机与贾淼说了昨夜的事。
正要再呵叱两句,却见前军俄然阵型大乱,呼喝、漫骂、喊杀声同时响了起来。
贾淼心中惶恐,眼角不断的抽动。他不敢设想当时是如何一种景象,竟然逼得一县主官领着治下百姓做出以命抵粮的行动。
当然是躲着呢!
为甚么见不到百姓?
南亳县城不大,二人不久就回到了城南营地,分道扬镳,各回各营。
廉澄感觉那里不对,却又找不到缝隙,无话可说。
声音传入项小满的耳中,他张了张嘴,却感觉喉咙干涩非常。
说着话,深深鞠了一躬。
“你从速闭嘴!”王越一惊,仓猝伸手捂住他的嘴巴,快速四下看了几眼,“你要胡说也不看看处所!”
邹师晦指着营地上的破屋烂墙,红了眼眶:“这里本来都住着人,可你看看现在是甚么模样,我故意还百姓们一个朗朗乾坤,亲身带领他们一起开荒,可客岁朝廷对徐州用兵,不竭在各县征粮,我南亳县又与青、徐二州交界,天然是首当其冲,当时灾情不过才畴昔短短半年,哪来的收成上交?”
雄师在吃完早餐后开赴,持续南下。
贾淼面色一凝:“那你是如何应对的?”
“真没想啥,就是有些震惊。”项小满无法一叹,“王大哥,你说为啥有些百姓被官府逼得走投无路,甘愿他杀也不敢起来抵挡呢?”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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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项小满点头,又问身边的邹师晦,“养明兄,他说的但是真的?”
还想让人给你送行?
“还能如何应对?”邹师晦苦笑一声,“一开端我策动乡亲们一起上山挖野菜,摘野果,可山上的野菜野果早就被吃光了,我再三与征粮官讨情也毫无感化,最后实在没有体例,只能带领全县五千多口百姓齐齐跪倒在城门前,以命抵粮。”
“什,甚么?”廉澄猛地瞪大了眼睛,仿佛是听到了世上最为风趣的借口,“你,你开甚么打趣?从戎的不杀人,那你当的哪门子兵?”
翌日一早,县令邹师晦领着一众县府官吏,随贾淼一起推着粥饭回到营地。
指了指面前那一锅粥,笑道,“不然我可没本领让将士们喝上这一碗热粥。”
邹师晦看了项小满一眼,没有否定:“是真的。”
贾淼听完,不由皱起了眉:“你说那些百姓的骸骨至今还透露在外?”
邹师晦微微点头:“不错。”
“以命……抵粮?!”
“养明兄……”贾淼后退一步,对着邹师晦行了一个大礼,“是本官错怪你了。”
出城后,王越扭头望了一眼城门,面露不解:“这城里莫非只剩官员了?为何一个百姓也没见到?”
一个衙役看不下去,指着项小满诘责:“小子,你是何人?敢与我家县令如许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