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块极具严肃的石疙瘩,仿佛早已风俗了风雨的侵袭,还是保持着永不摆荡的姿势。
何文俊摆了摆手,问项小满:“这两人你应当很熟谙吧。”
“好了好了。”何文俊适时上前,也欣喜起了兄弟二人,“你们几个都是习武之人,就不要把这些事放在心上了。”
林如英听完,除了由衷的替邹师晦感到哀思,内心深处更对朝廷有着难以按捺的气愤。可她对此无可何如,终究也只能说一些不痛不痒的欣喜之语。
这两人的剑,一个迅捷凌厉,一个萧洒超脱,你来我往打的极快,眨眼间便已拆招二三十合,看得项小满目炫狼籍。
“一早就让他们回商行了,免得今后打搅到你。”何文俊解释道,“现在家里只剩下俩门子,俩厨子和三个卖力平常洒扫的小厮,后宅还留了几个丫环婆子,照顾如英和孩子。”
项小满缓过神,飘远的思路,从最厥后到这儿的那一天收了返来。
项小满抚摩着狮头,昂首望向矗立的门楣,匾额上的“颐园”二字遒劲有力,被风扫在上面的雨水,正沿着那笔划蜿蜒而下。
兄弟俩对视一眼,抱拳回了一礼,并未多言。
这场雨下的有点儿气人,马车走了一起,它就如银河倒泻般下了一起,马车方才停到颐园街门前,它就立即变得淅淅沥沥了。
等三人走远,林如英才又转头谛视着何文俊:“现在能够说了吗?”
“如英,你如何样?”何文俊早已走上前,对林如英好一阵打量。
项小满安步在天井当中,贪婪的深吸浅呼,试图将心中的郁结与这氛围做个完整的互换。
“啧,你们这是干吗?”项小满皱了皱眉,把二人拉起来,“今后不要动不动就跪,比武参议受伤在所不免,本来就不是啥大不了的,何况姐姐也没有受伤,就算真受伤了,也不……呃……”
“诶诶诶,我没让你们打啊!”项小满一脸无法,“这俩人咋还是这么直肠子?”
“为何不出来?”油纸伞盖过甚顶,何文俊撩着衣摆,轻声问项小满,“发甚么呆呢?”
何文俊暴露一抹笑容:“这个待会儿再说。”
一串“吱呀”声响起,厚重的木门被车夫缓缓翻开,逐步将内里的喧哗与内里的安好融为一体。
又指了指项小满:“小浑身上都湿透了,你们先带他去洗个热水澡,完事过来用饭。”
这二人恰是曾经和项小满朝夕相处的赵远淮、赵远江两兄弟,在十殿阎罗与一众影卫当中,也独一他们在项小满面前露过真面庞。
“你家的那些护院呢?”项小满东张西望,环顾一圈后问道,“咋一个也没了?”
“小满说的对。”林如英莞尔,对兄弟二人抱了抱拳,“是我打动脱手,真受伤了也怨我技不如人,与二位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