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俊笑了笑:“上善若水,遇水则发,这是好兆头。”
“老三又如何惹着你了?”
此时的林如英,未施粉黛,长发被一支素钗高高盘起,身穿一身黑红相间的交领襦裙,脚下粉底皂靴,腰间踥蹀上挂着两柄匕首,左手提三尺青锋,右手握湛金长枪,气度轩昂,豪气逼人。
“你呀,可真是。”何文俊抬手虚点了两下,笑道,“江山易改,赋性难移,这记仇的弊端可不好。”
“这是……”
何文俊眨眨眼:“这就没了?”
水池内里种满了荷花,不过现在已经看不到花,入眼满是泛黄的叶子。荷叶间应当另有很多的青蛙,一场雨的原因,现在都活出现来,咯呱,咯呱的叫个没完没了,吵得人脑仁疼。
项小满站在月门前,内心嘀咕:“也不知这假山是本来就有的,还是阿谁落魄世子后搬来的,挡在这干啥呢?”
跟着第一滴雨珠率先落下,紧接着就是噼噼啪啪连续串的脆响,几息之间,仿佛整条银河倒灌而下。
这雨下的虽急,倒是一阵阵的。在几人的闲谈中,不过一柱香的工夫,就又停了下来。
再往东南边望去,那一片倒是比较庞大,连廊亭榭怪石苍松,全部一古朴高雅的园林。
项小满打量着那块青玉,俄然面前一亮,从怀里取出那块林如英代孩子送给他的白玉,尝试着往青玉上一贴,竟然完美符合。
项小满对此并不感兴趣,来到楼阁大门前,往前是一片平整的小广场,再斜火线便是一个新月状的水池。
项小满用力吸了下鼻子,除了清冷之意,倒也闻不到别的甚么。
项小满撇了撇嘴,也不辩论,拿起枪就要揭示一番。本想先舞个枪花,哪知心比天高,手比枪短,枪花是舞起来了,却因为重量太重没有收住,脚下一个趔趄,被长枪惯性带跑了七八步。
林如英点点头,沉默半晌,俄然咂了咂嘴,心说当时如何就稀里胡涂的用了二十四斤铁呢?难不成这枪的仆人早已必定了?
只听“砰”的一声,石头顷刻碎裂而飞。
项小满的脑袋都要点出残影了:“喜好乐欢,你要不说,我都感觉这是为我量身定做的。”
沿着小径一向走,到绝顶是一座精美的月门,却被一座假山堵得密不通风,假山前面便是与主院后宅并列的天井。
“儿子呢?”
“没错,本就是一体的。”林如英背动手,在项小满面前踱着步子,“此枪是我之前请了五六个匠人,耗时三个月,取上好的矿石打造而成,本来上面并无斑纹,是我让夫君就教了项公,才又雕了纹饰,刻了名字。”
乌云越来越沉,雷声也越来越密,轻风渐急,变得狂躁起来,对着凉亭收回一阵阵的嘶吼。
“不跟你打,你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