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在这臭美了,本女人是为了弄月,坐亭子底下看不见。”
很久,赫连良卿把盘子往项小浑身上一推,拍了鼓掌:“我吃不下了,剩下的你帮我处理了吧。”
项小满摇点头,心说你可真像你那哥哥,一有机遇就长篇大论,他是说教,你是矫饰学问。
项小满摇了点头:“不想。”
月光如水,洒在二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偶尔有轻风吹过,带来一阵阵花草的暗香,让民气旷神怡。
他把长弓放回原位,走到凉亭下的石阶前坐下,拿着酒壶对月独酌。
项小满也不等她问了,主动开口求解释:“你给我讲讲?”
“很早之前,人们崇拜天然神灵,有春分祭日,秋分祭月的礼法。天子会在秋分这一日祭奠月神,以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天下承平,百姓安康……”他轻声呢喃着,目光垂垂变得迷离,思路也更加飘远,“多么大的欲望,师父啊,您到底是谁呢?”
项小满此时已经吃完了点心,拿起酒壶闻了闻,又细细品了一口,桂花的香气浓烈,口感醇厚,回味悠长。
他提着个银质酒壶,在天井里漫无目标地闲逛,白日在各处摆放的桌案前,此时也都坐满了人,觥筹交叉间,欢声笑语不竭,热烈而又次序井然。
祭台和正厅门之间摆着一张嵌玉虎纹圆桌,赫连齐一家与项谨三人已经坐在桌前,把酒言欢。
赫连良卿沉默了,她细心想了想,仿佛还真是这么回事,不由轻叹了一声:“你此人,偶然候还挺通透的。”
赫连良卿不解:“为何这么说?”
项小满没有说话,他也说不上来,只是埋着头,听赫连良卿在那边自问自答。
项小满嘴里塞的满满的,没工夫理睬赫连良卿,只是心中腹诽,女孩子就是女孩子,老是揣摩这些毫无实际的东西。
“当然了。”项小满一本端庄,“天子的决策影响深远,他的每一句话都应当颠末慎重考虑,如果因为一时的爱好或者妃子的建议就等闲窜改事物的称呼,很较着,这个天子不敷慎重,太轻易被人摆布了。”
“呸!”赫连良卿神采刹时一红,啐了一口,“你少臭美了,谁会嫁给你这个恶棍!”
“呃……我猜的。”项小满嘿嘿一笑,“不过你说的也对,我这不是没当过天子吗,哪晓得他们如何想的。”
轻柔的声声响起,项小满抬开端,见是赫连良卿左手拎着花灯,右手端着一盘月饼走了过来,有些奇特:“你咋来了?”
嘴里配着羽箭离弦的声音,项小满傻呵呵笑了起来:“嗯,百步穿杨,不错不错。”
赫连良卿扭头看了眼阿谁空无一物的银盘,莞尔笑道:“你光晓得吃,晓得这月饼的来源吗?”
“这是我家,我想去哪就去哪。”赫连良卿走到项小浑身边,拉着他的衣摆垫在石阶上,往上一坐,说道,“他们聊的都是我听不懂的,太没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