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数十具死相可骇的尸身,再看看张峰那已经被血染透的衣裳,项小满内心很明白,本日之事,非是一方死尽不会罢休。
“给我死!”
他一人一枪,居高临下,面对着这群杀人不眨眼的流寇,脸上不但没有涓滴害怕,反而生出一股变态的战意。
说是上百流寇,可真正能同时围上去的也不过七八个,何况还都骑着马,拿着三尺刀剑,底子就是有力使不出来。
有房屋被焚毁,冲天的火光将全部村庄照的好像白天。
“真是个疯子!”项小满暗骂了一声。
内圈的流寇落马,仅剩的马匹将张峰围在中间,外圈的流寇没法靠近,只是不断喝骂,喊杀声倒是唬人。
张峰死死地盯着这一群流寇,火光在他的脸上映出一层阴翳,让人没法看清他的神采。
只是他方才说出这句话,神情又蓦地一变,满脸不成置信的低下头,才发明胸口插着一杆长枪。
“疯子,杀得好!”项小满大声叫道。
张峰头也不回,反手一枪横扫,将背后偷袭的流寇抽飞出去,而后身形急转,长枪如影随形,刹时又将两个流寇刺落马下。
“狗日的,就是你们杀了我兄弟?”为首的一个男人,手提一柄环刀,指着墙边的三人怒问。
他现在算是完整服了张峰,此人不但枪法超群,就连这股子疯劲儿,也是他平生仅见。
“把你的枪借我。”张峰俄然说道。
一声满含杀意的吼怒声响起,张峰蓦地纵身跃起,在一众流寇的骇怪下站上马背,「破阵枪」随之刺出,以雷霆之势扎向面前的流寇。
一声暴喝,长枪猛地向下一劈,一道极其锋利的光芒掠过,最前面的一个流寇的脑袋竟然直接与肩膀分离了寸许。
“项小满,你护好本身!”张峰交代一声,随即向着流寇马群冲了畴昔。
项小满被他骂的一愣,但见那流寇从顿时落下,也是长舒了一口气。
长枪如流星赶月,带着破空之声,刹时便扎穿了那流寇的胸口,那把刀也停在半空。
只是还未逼近,便被张峰挑落。有人挡着,羽箭刹时落空感化,在流寇们又支出四条生命以后,那种对峙,便再次规复如前。
但是中间有那十几匹马挡着,赶又赶不走,杀又不舍得杀,倒成了张峰埋没身形的倚仗。
项小满在踌躇,可敌手底子就不给他踌躇的时候。
张峰此时的内心是又恨又急,他想多杀流寇给老爹报仇,可又怕更多的流寇过来,项小满两人会遭到威胁。
那为首的男人见他们底子不睬睬本身,顿时肝火中烧,挥刀喝道:“弟兄们,给我抓活的,老子要剐了他们!”
咔嚓,颈骨断裂的声音,如同晴空轰隆,刹时将这群流寇的杀心激起。
“疯子,你……”项小满心中一惊,张峰的设法他岂能猜不到,只是一人对上这上百名骑马的流寇,任他技艺再高,也决计打不过的,何况谁也不能包管,其他的流寇何时会追过来。
他的行动行云流水,不见一丝一毫的呆滞,每一次进犯都精确无误,不给对方任何喘气的机遇。
“张峰!”
“疯子,谨慎前面!”项小满见张峰身后有长刀挥出,仓猝大声提示。
这群流寇明显也没有推测,张峰竟然敢主动打击,一时候有些反应不过来,被张峰抢先挑杀了两人。
项小满惊诧,他本身都没看清,「破阵枪」是如何被张峰拿走的,更没想到眨眼的工夫,那为首的流寇就被一枪刺了个透心凉。
“撑得住。”项小满点点头,看了看腿上的羽箭,又瞥了眼半昏倒的何文俊,已经想不出该有甚么体例逃命。
但是,张峰底子就不给他们喘气的机遇,身形快速突进,长枪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又是接连将五六个流寇刺于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