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耿随之看去,顿时了然:“伯父,那匕首,但是大哥送给您的?”
“伯父……”
“你想得不错,确是有这个启事。”刘文康叹了口气,起家把那手巾挂回巾架,手扶着横梁说道,“当年先帝突然崩逝,死因众说纷繁,有人说是旧伤复发,也有人说是被人所害……”
“觉得甚么?”
刘耿又将有关贾淼的事情简朴说了一遍。
“与外人打,我责无旁贷,可自家人内斗,我又该帮谁?说到底,他们才是亲叔侄、亲兄弟,打来打去,皇位总偿还是刘氏来坐……”
“您晓得他?”
“七天不算长,再等等吧。”刘文康说道,“若实在不放心,那便再写一份,派人加急呈上去,趁便把北凉遗族的事情也奉告皇上。”
他俄然就明白了,从谢无赦之死开端,以后产生的统统,应当都与赫连良平脱不开干系,不然,仅凭项小满阿谁不到十五岁的少年,就算再聪明,又如何能将统统都筹划的如此天衣无缝。
“几天了?”
刘文康点点头,眼神有些落寞:“当年你父亲把你大哥交给我,我却没能护住他,这件事你父亲没法放心,也是我挥之不去的一块芥蒂。”
刘耿冷静谛视着刘文康,心中涌起一股敬意,本身伯父的这番话绝非是推委,而是发自内心的无法,对亲人相残的无法。
“我这平生,兵马倥偬,手上不知感染了多少鲜血,可那都是为了刘氏的江山社稷,如果自家兄弟相残,我实在不忍心再去添一笔。”
刘耿也有这个意义,想了想,又问:“伯父,要不要把您……”
“可如果被人所害,行凶之人又是谁呢?”他转过身,看着刘耿,“最早被思疑的,便是对先帝心抱恨恨之人,而我方才因为擅杀赫连屈遭到他的惩罚,在外人眼中,必然是最有动机的阿谁,一旦查起来,我首当其冲。”
刘文康听完,神采变得极其丢脸:“莫非这朝中真就无人可用了?派一个墨客当大将,屡战屡败,不但不施以严惩,反而还让他掌管密令司?”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就在两今后,刘武烈俄然病危,医官还没来得及赶去救治,他便忽然长眠。当时太子年幼,便由二王主持大局,筹办刘武烈的丧事,伐荣之事也临时搁置。
“传闻过。”刘文康又问,“他如何了?”
“既然已经卷入了这场纷争,又如何能袖手旁观?”刘文康捋了捋斑白的短须,“赫连良平的呈现,意味着北凉遗族的权势还未完整消逝,做事应有始有终,当年北凉被我所灭,那也该由我完整将之闭幕。”
“从起兵到一统北方,戋戋七年时候,战事停顿过分顺利,养出了很多骄兵悍将,二王兵变,也是有迹可循……”
等那文吏分开,又皱眉说道:“也不知贾淼现在那边?”
他转过身,往屋外走去,“你有伤在身,说了这么多,好好歇息吧,待朝廷旨意下达,我助你扫平了那柳溪村。”
可谁知还没比及将刘武烈下葬,二王俄然策动兵变,击退太子刘闵与二皇子刘淳,将四岁的三皇子刘冉推上了皇位,开端奉天子以令不臣,全面把控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