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内,罗不辞听完刘耿的安排,内心还算对劲,与刘安随口叮嘱两句后,便让他归去复命了。
夜色已深,刺史府内灯火透明,显得繁忙且压抑。
而另一边,城东新军大营,刘耿前脚方才送走郭彝,没一会儿就又接到新的号令。
罗不辞又扭头看了一眼那具尸身,并没有健忘要给密令司一个警告的设法,当即命一众将士将其抬到城门,交予城房都尉,挂在城楼上曝尸三日,而后便带着方才前来报信的军士返回刺史府。
杜迁起家:“是!”
刘耿微微点头,心知以眼下的环境来看,仿佛也只能如许了。他沉吟半晌,目光扫过世人,终究落在郑有为身上。
顿了顿,又看向沈樵:“沈司马,你率一万五千步兵随后前去,由雄师自交运送粮草,务必包管兵士体力,不成自觉急行军,但也要争夺在最短时候内赶到九口关。”
他听刘耿扣问本身,也是悄悄一叹,而后才拱手说道:“兵法有言:「卷甲而趋,日夜不处,倍道兼行,百里而争利,则擒三将军。」急行军数百里,就算是久经疆场的老兵也吃不消,何况这些新兵?”
……
统统都来得过分俄然,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但军令已下,他也不敢耽搁,随即便拍马前去校场,寻到白松平,一起点兵备战。
五门关丧失,也是让他倍感骇怪,赶紧调集一众部将来主账议事。
“谁愿前去?”刘耿问道。
刘耿将事情与世人说了,而后又道:“环境告急,八万雄师中马队不过一万五千,罗刺史命三万兵马前去援助九口关,也就意味着要有半数步兵同去。”
“临时先放一放吧。”罗不辞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目露精芒,“战事期近,哪另有精力理睬他们,本官行得端做得正,忠心大召,无愧于任何人,凭他们如何监督,也查不出甚么。何况,有城楼上那具尸身作为威慑,他们也该有所收敛。”
他这话说得就成心机了,刘耿作为罗不辞的部将,履行起军令来本就应当不打扣头,哪能只用“在乎”两字。
号令下达,杜迁与两名亲兵飞奔拜别。
他顿了一下,看向胡岱,“胡参军,你夙来智谋过人,乃我军中智囊,可有甚么好的建议?”
郑有为抱拳领命:“是!”
杜迁点了点头,罗不辞说的恰是他想表达的意义。他又问:“那,还要不要将剩下的几人揪出来?”
九口关在五门关东南,两地相距二百里,也就是间隔冀州城足有五百多里,这个路程对于这些未经战阵的新兵来讲,不成谓不悠远,想要敏捷援助,的确可称得上一大应战。
此人也算是个熟面孔了,早在赫连良平算计张家马场时,二人便打过交道,厥后定安民变,也是他凭一口大刀护着刘耿杀出重围。
“虽不决下,但也要尽快。”刘耿说道,“五门关已被冀北反贼攻破,大师应当都清楚,一旦九口关再有失,那冀北南下之路将无险可守,敌军如有出兵冀中之意,真就长驱直入、再无后顾之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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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明白了。”
他说完,环顾帐内,但见世人面面相觑,无人答话,也晓得他们在担忧甚么。
少顷,原镇北将军府长史徐安民、佐军司马沈樵、谘议参军胡岱、振威校尉郑有为等一众将领尽数齐聚。
统统安排安妥,世人各自拜别,刘耿便命刘安前去刺史府,将行军事件奉告罗不辞。
随军运粮本就是一种徭役,具有强迫性和无偿性这两大特性,只要春秋、身份合适要求,就必须插手,百姓们没有挑选的余地,布告一贴出来,到处都是怨声载道,呜呼哀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