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嘴一声喝彩,却被大老王打断:“输的是我们才对。人家是看小许为人硬气,怕一个大门生累出病来,才用心出错的,不然一个经历丰富的领队,哪会迈错腿?人家讲仁义,我们也不能让人小瞧,走,输就是输了!”
到了涂料厂,许津发明,涂料厂就建在永胜面粉公司隔壁,赵厂长和永胜公司的周老板一样,也是外埠客商来本地投资的。这时赵厂长正逗弄一只鸽子,见了许津,他感受很对劲,叮咛上任管帐拿过账簿来,做交代事情。
许津娘说:“虽说赵厂长是亲戚先容熟谙的,但现在事情难找,我找他讨情,他本来没承诺,实在被我磨不过,才端出个面盆来,奉告我,甚么时候用剥了皮的瓜子装满这个盆,甚么时候才考虑。还好,面盆装满了,他说话还算数。”
这下连差人们也迷惑起来,铁塔刘急得冲刀子嘴直叫:“你说你亲眼瞥见的,如何又没了?”
大老王呵叱一声:“刀子嘴,给我打住!”那肥大伙吓得一吐舌头,拿过装满凉白开的塑料桶,猛灌起来。
许津本来就是财经专业毕业的,接这点账务是里手熟行,以是很快就完成了一半。赵厂长见他有点累了,就先领他观光厂区。许津很快就发明一个题目,就是厂址选得不好,没有靠通衢,涂料运出的时候很不便利。赵厂长解释说,别处的房租比较贵。许津是本地人,闻言内心就打了个问号,他晓得万安镇的房租那里都差未几,赵厂长为甚么扯谎话呢?
这话一说,刀子嘴他们心机上多少有点不接管,还是许津脑筋快,他笑着说:“这么着吧,这段日子我们接了活,匀出一份钱来给王叔,直到他无能活为止,如何样?”
许津娘叹了口气,说:“他阿谁活儿不好做啊,他就是承诺,我还怕你干不了。”
刀子嘴接口说:“要说怪,七号库最怪,大师做了这么长时候装卸工,谁也没干过七号库的活儿,谁也没出来瞧过半眼,现在这支怪怪的装卸队包办了七号库,会不会内里有甚么奇妙?”
本来铁塔刘从外省赶来万安镇做装卸工,不是为挣钱,而是为弟弟报仇来的。他弟弟在故乡也是装卸工,在为一家面粉厂卸货时,发明卸的不是面粉,而是滑石粉,遐想到本地有人买了这家的面粉,常常拉肚子,便晓得必定是黑心面粉厂掺了滑石粉增重害人。出于义愤,他向工商局告发了,但是没等工商局派人来化验,黑心面粉厂的周老板来了个金蝉蜕壳,转移到万安镇开起永胜公司来了。临走时,还雇人对铁塔刘的弟弟下了黑手,打得他糊口不能自理。
大老王和刀子嘴他们也都跟着扛起了五袋,许津晓得本身也必须扛五袋才不会掉队,就试着加上一袋,顿时两条腿就打起了颤抖,不过还是一步一移,上了架板。这时他感觉两条腿像灌了铅,每迈一步都要吐出一口长气,当走到架板中心时,他只觉头晕目炫,再不敢迈腿,就弯着腰悬空停在那边。
2、叠罗汉
周老板见状对着铁塔刘嘲笑:“你说我的库房里有滑石粉?纯属胡说嘛。另有,你说我关了你们两小我,这两位好端端地坐在值班室,行动但是自在的。要晓得,诬告会被判刑的!”
赵厂长让许津第二天凌晨上班,如许许津必须在今天下午就和铁塔刘他们道别。平心而论,许津还真不肯意分开装卸队,他感觉活固然重,但大伙儿都是朴重的人,没社会上的那些钩心斗角。不过他也不肯意把这么多年学到的东西白扔了,最后还是决定,先当一阵子管帐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