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长蓝宫娥笑呵呵道:“真是不顶用了,连坐还得让人扶着。你们啊都别站着,坐下坐下,该干吗干吗,我老太婆也不敢干与军政,就是来听听我家孙女儿到底犯了甚么大罪,你们尽管举证,只要证据充分,该判极刑的就得判极刑,我不护短。”
“天是你们的天,法是你们的法,你们说白就白,说黑就黑!如何我熟谙小我,你们就说我清誉受损,好呀,我就跟野男人谈情说爱了,你们想给我安个甚么罪名都请随便!不过,我有罪,你们也不见得没做过损毁清誉、玷辱血缘的事吧,十六年前松老与一个叫安吉丽娜的女子交好过,十年前秋老和师丹娜也有密切来往,八年前……!”
蓝宫娥猛翻白眼想了想,道:“哦,是毕生监禁啊,那她这罪不轻呀?我老太婆这些年盘在深宫里深居浅出,很少见人,动静不通达了,秉秋,你给我说说,我家孙女儿都犯了那些弥天大罪?你啊,尽管说,用不着替她讳饰。”
“……。”
“真是死不改过了。”
姜小羽瞧出端倪,不由精力一振。
她话声刚落,立时掀起一片斥声:
商君蹙紧眉头,咬牙硬撑:“我没做错!”
端听得有人暖和和和说道:“商君,你还年青,不晓得内里的人有多险恶,你就不要一错再错了,趁动静还没伸展出去,从速认个错,主动点把人交出来,不然动静传开,我们这些老骨头就是故意护短怕也护不住了。”
但她气度微微起伏,两只手将椅把也抓碎了,怒到几分可想而知:
“对,为了证明你是明净的,你得亲手杀了这个野小子!”
此言一出,十二族老神采齐变:
面对斥责,商君脸上一阵痉挛,勾着头纠结了半晌,突地咬着嘴皮昂开端,理直气壮道:“叨教各位族老,带外人出去就算应战族规了么?那么我瑶林水族大半人丁都是你们带返来的,如果说我有罪,你们的罪莫非就少了吗!”
“她学的莫非还不敷多么,族长派她外出抓捕商元,本是为了让她有些历练,可她倒好,甚么都没学来,反而学会了跟人家谈情说爱。哼哼,商君,我看你大抵是忘了本身的身份了,别怪我们这帮老骨头没提示你,你若真做出清誉受损、血缘受污的事,就别怪我们狠心治你罪了!”
端看她眯着眼,不时候刻嘴角挂笑,有族长之慈,却无族长之威。她走到商君跟前,见商君满脸委曲,拒不开口认错,轻叹一声:“族老们是你长辈,说你是应当的,就算他们那里有错,你也不该顶撞。咦,我仿佛说错话了,哎,真是老了,胡涂的连话也不会说了,族老们哪会有错,要说有错,就满是你的错了。各位,我替孙女儿给你们陪不是了,姑念她年纪还小,不懂事,你们也都不要怪她。”
“你哪来的这么多正理。”
听到这话,世人齐齐离座,躬身齐喊:“老族长。”
姜小羽大奇,把眼一瞧。
……
商君脸现极苦极厌之色,言辞也更加冷峻:
商君就这么冷冷的瞅着他们,悄悄的听训。
姜小羽听罢,几乎喷笑出来:“这老太婆有点意义。”
但是,蓝宫娥不但是一族魁首,且还是瑶林水族的独一缔造者,以是蓝宫娥即便不掌军政,商秉秋也不敢在她面前冒昧半分,吞吞吐吐也只是以示尊敬。
“对对,要不严办,我瑶林水族的血缘就毁了!”
那商秉秋肥耳圆脸往两边一挤,干笑道:“老族长,您都说到判极刑了,谁还敢接话。商君是您的独一担当人,她就是犯下弥天大罪,遵循族规,长老堂也最多判个毕生监禁,判杀倒是不敢的。”
……
身为十二族老之首,威比天高,本来不需这般卑躬屈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