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小妞点头,茫然的看着秦无忌:“我真是对他越来越猎奇了,如何来到的江都,就仿佛换了一小我?奇特。”
弟子们大喜过望:“甚么端方?”
但是,石承渝却嘲笑着拦着他的来路:“我当是谁,你不就是潇湘楼的龟奴秦四儿?不在青楼好好服侍恩客,跑这里矫饰甚么才学?哼!”
若说周君凝开端是猎奇,此次是震惊!
他这是在说酒吗?
真的麻了!
石承渝刚想了一句诗词,却被秦无忌打断。
真乃高才!
秦无忌吃饱喝足,摇摆着站起家,呵呵笑道:“我另有一首《短歌行》,诸位才子且听清楚:对酒当歌,人生多少?比方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故解忧?唯有杜康,唯有杜康啊……哈哈。”
青衣小妞喟然感喟,凝神说道:“若上官流云活着,他能做出如许的诗词吗?”
你啊你,成全了多少豪杰豪杰,放倒了多少村夫莽汉,歌舞与你相佐,美色与你为伴,催诗情万丈,壮文人大胆……”
店小二听到秦无忌的呼唤,从速又为他搬来三坛:“客长,您真的是好酒量,悠着点喝,伤身材呢!”
秦无忌放下杜康的酒坛,大笑说道:“然后?没有然后!我只晓得,成也有你,败也有你,生也有你,死也有你,你这浇愁、却使得愁更愁的美酒啊,我秦四儿离不开你啊……小二,再来三坛!!”
见弟子都被震慑,秦无忌感觉无趣:“来,我再说几个,帮你们翻开思路,千年谁解百般事,坛中乾坤日月长;人生对劲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醉卧疆场君莫笑,古来交战几人回……哈哈,是否能去科举,考取一个功名?”
周君凝美满是震惊到头皮发麻!!
周君凝也真的是猎奇了,若说刚才的是文章,现在就是诗。
她问的是东方老仆。
听到秦无忌自报名讳,石承渝刚要发难,身边的弟子却仓猝拽着他,正低低在他耳边说着甚么。
这酒度数就算再低,秦无忌也感觉有些飘飘然。
“这算甚么,没有韵律,的确胡言乱语!”
几近大部分弟子,都是点了点头。
秦无忌一口气念诵了几首诗,又是全篇说酒,并无一个酒字!
她倒是曲解了秦无忌的心机,觉得他父亲被杀,他只能借酒浇愁。
好诗!
他如何能够是一个身份卑贱的龟奴啊!
听到周君凝的话,秦无忌也来了兴趣,大声说道:“你啊你,是液体之火,让人若梦若醒,飘飘欲仙,让六合倒置,让日月扭转;
秦无忌左手抱着酒坛,右手拎着一坛酒,就筹办下楼前去会账。
宴会上固然歌舞升平,内心的忧愁却难以忘记,只能痛饮美酒,借以消愁!
他们坐的本就是极近,秦无忌说话又很大声,不但是周君聆听到了,连带着青衣公子都听到了。
周君凝浑身一颤,转头看着秦无忌。
统统弟子都在皱眉深思,搜肠刮肚的想着酒的特性,特性,然后构造说话,清算成诗,场面堕入了长久的沉寂。
如果说秦无忌之前的是口语,难登风雅之堂;以后说的是酒,但并非全诗;但是这首《短歌行》一出,周君凝便晓得,这首诗必然传播千古。
周君凝却不这么想。
东方老仆沉默半晌,却只能说道:“上官流云是文人,只能做出婉约的诗词,而秦无忌这首,内里包含了澎湃的气象,跟上官流云不是一起。”
周君凝眼里暴露了慧光,笑道:“前人有‘斗酒诗百篇’的说法,我们不消写百篇,只要你们能写出说酒、却没有酒字的诗或文章,我便同意。如果不能,那你们便是为我省钱了。”
秦无忌已喝完三坛杜康。
写酒却没酒?
石承渝方才说完,周君凝就仓猝打断:“石承渝,休要冒昧!这位先生,请您持续,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