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不能迟延,对方第二梯队的上万兵马已经开端了第二波的冲锋。等他们冲到城下,云梯和云霄车齐头并上,城墙到处被冲破,那便真的回天有力了。
而第一波攻城的得胜明显让第二波的攻城遭到了庞大的影响,没有云霄车共同兵士冲上城头与敌厮杀的管束作用,第二波的攻城兵马只能用云梯攻城。但这类原始的攻城体例将和前几日的攻城一样难有成果。火线观战的郭旭和众将领都明白这一点,但是他们却已经没有退路了。
宋铣和杨安两人忙拱手应诺,各自冲出城楼南北方向而去。宋铣冲向城楼北边城墙数十步,便看到火线的一段城墙上厮杀声连天。侧首数十步外,高大的云霄车敞着大嘴,像个怪物普通正源源不竭的吐出攻城禁军,这些禁军嗷嗷叫着冲上城墙,不竭的将占有城墙的间隔拓宽,朝两侧挤压过来。
下方的官兵将领大声的呼啸着,让统统的盾兵将盾牌举在头顶,但愿能获得些许的庇护。这体例确切也减缓了大量的死伤。一排排盾牌被举在头顶连成一片,确切起到了庇护的感化,但是靠着人力硬抗从数丈高的城墙上扔下来的重物是不实际的。一大片一大片的官兵构成的盾阵被砸塌,巨石落下后,直接将盾牌阵砸出一个大洞来。沉重的原木砸下来,会将成片的兵士连人带盾砸在空中上,盾牌粉碎,人也被砸死。并且盾牌可抵挡不了滚油。从裂缝里洒下的滚油会让下方的兵士皮开肉绽底子没法支撑住盾牌,只要稍有松弛,盾阵立即便会被崩溃。
这十几座云霄车刹时化身为通向城头的门路通道。成为了攻城的冲破口。
“现在说甚么也没用了。前面已经完整被占据了,就算有铁盾护身也冲不畴昔了。宋护教,得想其他体例了。”宋铣身边一名护教沉声道。
一名护法在旁忙道:“宋护教,是小人卖力。”
宋铣转头看了看他,喝道:“如何不派人去烧毁云霄车?”
跟着后续云霄车的连续到达,一座又一座的吊桥搭上墙头,一条又一条通向城头的通道被联通,景象仿佛已经变得不成清算,看起来应天府城池已然岌岌可危了。
被重物砸中倒也罢了,起码不会有太多的痛苦。最痛苦的莫过于被滚油开水浇在身上,浑身高低烫的皮开肉绽,却一时不会就死,身上的皮肉一块块的脱落,当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老子叫你燃烧。再啰嗦,老子砍了你。”宋铣嗔目厉声喝道。
在数十步宽的城墙上,官兵和教匪胶葛在一起,相互搏斗砍杀,鲜血碎肉断肢到处飞溅,惨烈非常。较着官兵占优,他们设备精美练习有素,守城方是护教军和教众以及百姓构成的杂牌军,如何是他们的敌手。靠的只是人数的上风,不竭的添补人数以保持对抗之力。饶是如此,官兵还是不竭的向两侧的城墙压迫而来。
宋铣抬手扇了他一个嘴巴子,伸手指着城垛旁坍塌工事下的几扇门板骂道:“非要真正的盾牌?这些东西不能用?能挡箭就成,就算是一口锅盖,也足可抵挡那些弩箭了。蠢货。”
但是这一次,较着对方有了防备。数十名举着火油瓶等候云霄车到达以后投掷火油瓶的教众,在云霄车尚未抵近的时候便被上方的连弩手全数射杀。连弩手们仿佛专门对着这一类人停止射杀,将附近数十步城墙上的掷瓶子的人射杀殆尽。以是,他们才气顺利的翻开吊桥,往城墙上冲锋。第一批的官兵很快便跃上城墙当中,跟附近的教众站在一处。火线,庞大的云霄车出口处就像是怪物的嘴巴一样不竭的吐出兵马来,城头上的官兵数量越来越多,情势变得越来越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