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觉和何安民亲身挽着袖子给百姓们盛饭,何夫人和白冰也在旁帮手。一顿饭下来,世人都忙的满头大汗。统统的百姓都吃过了以后,林觉等人才盛了些剩饭姑息着吃了。说实话,这是林觉吃的最难以下咽的一顿,豆饼米饭加上肉脯在一起闻起来确切很香,但吃起来却有一股奇特的口感和味道,让人实在忍耐不住。林觉固然不是甚么崇高出身,但却也吃穿不愁,爱好美食。只划了两筷子,便将半碗饭全数给了一名眼巴巴在旁张望,还没吃饱的半大孩童。白冰见状也将碗里的饭给了百姓,何安民也要这么做,却被林觉制止了。
林觉端了白水喝了一口,笑道:“感激我何为?我又没帮你甚么。”
“林大人,林大人呐,你可来了啊,朝廷雄师终究到了。呜呜呜,下官可受大罪了。终究把你们盼来了。”何安民三步并作两步盘跚奔来,林觉迎上前去被他一把抓住,鼻涕眼泪一大堆,弄的到处都是,大声嚎啕道。
何安民叹道:“那里另有甚么吃的?都被教匪们搜刮洁净了。本来我们长恒县便穷的叮当响,百姓们都过得很苦。倘若都能吃饱饭,青教还如何能伸展的如此之快?我在教匪分坛找到了些粮食,不过也不晓得要熬多久,数量也未几,以是每天只能熬两顿稀粥给百姓们充饥,并且要严格节制配。城里经历了这场灾害,就算停歇以后,百姓们又要一贫如洗了。哎,当真是大不幸之事。”
林觉道:“城中现在粮食品资都没有了吧,百姓们另有的吃么?”
何安民眼睛都亮了起来,咂嘴道:“肉脯?那可太好了,百姓们终究能尝到些肉味了。”
林觉点头道:“何大人,雄师将至,兵马会照顾粮草过来。本日是长恒县重见天日的日子,百姓们要吃一顿饱饭道贺道贺。你也不必限定配给了,让百姓们饱饱的吃一顿。我们五百马队身上带着些干粮,另有些肉脯之类的食品,十足交给你便是。”
林觉一愣,朗声大笑了起来。那一次来长恒县,确切有这么回事。当时何安民将老婆后代偷送出城,本身还曾鄙夷了他。但现在看来,何安民行事还是纯熟的。他本身可一向没逃,但身为丈夫和父亲,他必须庇护本身妻儿的安然,以是那么做实在无可厚非。某种意义上来讲,何安民是个有血有肉对本身家人庇护备至的好丈夫好父亲。这可比那些为了所谓的抱负,让本身的老婆后代蒙受连累接受痛苦的人要实在和让人敬佩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