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敦孺呵呵一笑,伸手挽住严明肃的胳膊道:“正肃老弟,何必有那么多的感慨。你我可不是多愁善感之人。你我来都城做事的时候,莫非不是早已推测会险阻重重么?管他甚么攻讦弹劾,你我只求心安,只求不负皇上不负大周社稷,其他的事不消去想。走吧,挺胸举头出去,外边必然有很多人想看我们愁眉苦脸的模样呢。”
内侍钱德禄惶恐的捧着热茶上前道:“皇上,喝些茶水吧,止止咳。”
郭冲兀自不答,脚下不断。俄然间,在长廊绝顶,一阵撕心裂肺般的咳嗽袭来,郭冲不得不伏在木栏上停下脚步,弯着腰狠恶的咳嗽。
严明肃和方敦孺悄悄的站在大殿左边的廊柱之下,两小我从进殿以后便一言不发,到现在为止也没说一句话来。本日统统的喧华和争辩他们都没有参与,仿佛这件事不是关乎他们两人,而是毫不相干的其别人的事情普通。只要在郭冲咳嗽分开之时,两人脸上才暴露了些担忧之色。其他时候,都是面无神采。
吕中天和吴春来起家后拂袖便走,一群大臣们跟在他们身后拜别。杨俊呆立半晌,也回身拜别。枢密院一群官员也跟从他的身后分开。其他官员也群情纷繁的拜别,大殿之上最后只剩下了七八名官员。
“欺人太过,欺人太过。严副相,方中丞,你们如何不跟他们争辩啊。他们这是通同一气对于我们。政事堂枢密院两大衙门通同一气,将兵变这个黑锅扣在我条例司头上,两位大人如何能忍住不说话的?”一名条例司官员大声的嚷嚷起来,刚才恰是他和弹劾的几名官员喧华不休,回嘴的口干舌燥。也是本性烈如火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