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觉点头道:“不必如此,弄塌了就费事了。顶上那些树枝必是真的树枝,青石垒砌的只是骨干,上面的怕是真的树枝,作为安排烘托。如能从上面进入,那是最好不过。不过爬树我不太在行,怕是要请夫人劳动一些。”
“好硬。奇特。”白冰又道。
白冰接过火把照亮,林觉挥刀照着树皮用力砍了一刀,砍的树皮飞溅,藤蔓断裂。但是刀刃却没能切入皮下木头。林觉再砍数刀仍然仍旧,并且手上震得生疼,仿佛是砍刀了坚固之物。
半晌的沉寂以后,林觉感遭到树干在震惊,蓦地间大树根部喀拉拉一声脆响,几片树皮飞射而出,紧接着树下藤蔓之间暴露火把的亮光来。
“你且歇着,我来细细的找一找,真如果找不到我们便分开就是。”林觉低声道。
林觉两人吓了一跳,林觉捡起树皮打量,又接过火把朝着树皮脱掉队的树干细心的看了一番,俄然大笑起来。
林觉举起火把朝着四周看去。面前的气象也让他有些发楞。站鄙人边往上看去,这里只是个周遭不敷六尺的竖井的格式。四周满是青石垒砌的樊篱,一向通向头顶高处。说白了,这就是一个在空中上的竖井,林觉和白冰现在地点的位置就是井底。
白冰点头,两人从闲逛着的尸身旁走过,踩着长廊下灰尘各处的木阶往前奏,长廊绝顶坍塌了半边,两人从侧首纵出,落足之处又是一大片空位。火把的火光晖映之处,白冰再一次惊骇出声。
“冰儿莫怕,只是尸首罢了,我们见的还少么?她们恐怕都是他杀的,你瞧下边摆着倾圮的长凳,这也是他杀的证据。传闻淮王在这里杀了很多人,但他没需求将这些尸身挂在屋檐下。这些青教圣女想必是晓得应天城破的动静,为表忠心,他杀以殉。青教当真害人不浅啊,海东青再死十次也不敷惜。”林觉皱眉道。
林觉一愣,翻着眼道:“还给人家?开甚么打趣。这些都是教徒志愿捐募给青教的资敌之资,还给他们?想的美,十足充公了。全数让本大人代为……保管。”
躺在一旁的白冰睁眼道:“如何了?”
“如何了啊,莫笑啊,想吓死人啊。”白冰娇嗔道。
白冰笑道:“交给我便是。”
“这些都是海东青从教众们身上搜刮来的,或许另有从富户官员家中掠取而来的,瞧瞧,这一箱子满是金银金饰珠宝啊。也不知多少人被他给骗到赤贫如洗。”林觉叹道。
转念一想:为了银子,钻便钻吧。报酬财死鸟为食亡,钻个狗洞算甚么。
白冰白了他一眼道:“该死,连我都累死了,还不让叫人帮手。人家的两条腿都酸的要命的。”
林觉咂嘴惊诧,看着树根下阿谁椭圆形的洞,心道:这他妈那里是甚么出口,这较着是个出水口。以防下雨时里边存水,以是开了个洞口往外排水的。充其量只是个狗洞罢了。真要钻么?
林觉哈哈笑道:“你莫阴阳怪气,你夫君我可不是甚么谦谦君子。你就满足吧,跟了我,你做梦该笑醒了才是。莫啰嗦了,去弄大车去,返来后清算清算,筹办回京。我得去跟魏大奎他们说一声,让他们去将青教主坛的大宅子里的尸首给收敛了。暴尸于野,成何体统。”
日上三竿,林觉才悠悠醒来。睁眼的一刻林觉只感觉浑身酸痛,特别是胳膊腿疼得要命,坐起家来时,不由龇牙咧嘴叫了一声。
林觉苦笑道:“胳膊疼得短长,昨晚太吃力了,累得够呛。得疼几天了。”
白冰笑道:“贪财之人白忙一场,这也算是报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