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本日之事下官不过是例行公事,详细过程王爷也都晓得了,王爷如何能见怪于下官?”康子震叫道。
“岳父大人,恐吓恐吓便得了,可千万莫失了手。这厮已经快吓得尿裤子了,着他当众叩首赔罪,您再赏他几十板子便成了。”林觉凑上来在郭冰耳边轻声笑道。
林觉以为,这是郭冰临时设想的戏码,或许只是恐吓恐吓康子震罢了。但是,当林觉看到何超真的将康子震五花大绑起来,并且绑上了两包船头沉重的沙袋以后,林觉俄然有些担忧起来。
“丢下去,本王再也不想听到这厮的声音了。”郭冰怒喝道。
林觉惊诧的神采当中,郭冰摆手命令:“何超,将康子震给我丢下河去。”
“王爷……王爷你无权措置我。我是朝廷任命的官员,杭州的知府。林觉,你快叫他们停止,要措置我需求朝廷的圣旨,就算下官该死王爷你也无权杀了本官。”康子震狠恶的挣扎起来,大声叫道。
……
“究竟俱在,还要狡赖。倘若你直接承认,本王倒是敬你三分。可见你只是条没骨头的狗。朝廷养了你们这群白眼狼,将大周天下折腾的还像样么?皇兄不管,本王替他管一管。本日本王便替朝廷除了个放肆骄横,目无皇族的主子。让天下人都晓得,你们这帮狗东西并不能为所欲为,有人来治你们。来人,拿下康子震。”郭冰大声喝道。
谁能想到,这个躺在船面上的乱糟糟的尸首便是不久前在杭州发号施令,权力极大严肃气度实足的知府大人。
“我要死了。”康子震脑海中闪过了这个动机,这是他不管如何也想不到的本日的结局。
“我如何这么蠢啊,他是王爷啊,我惹他何为?我这不是白白送了性命么?我太蠢了,民气不敷啊。早知如此凶恶,我推行甚么劳什子新法,还不如在岭南当个小县令呢。固然官职藐小,却也清闲安闲。总好过……送了性命。我真的要死了。”
康子震的身子坠落河水,冰冷的河水将满身生硬麻痹的康子震刹时惊醒。腥臭的河水漫过他的脸颊的时候,康子震乃至没有做好屏气的筹办,呛了一大口的河水狠恶咳嗽起来。他想极力挣扎,但绑了两只沙包的身子像个铁秤砣普通独自往河底沉去。康子震惶恐欲死,想挣扎却被捆绑的结健结实,想叫唤时,一张口顿时满口河水灌入,连灌数口入腹。
郭冰扭头不答,林觉的耳朵里听到了‘噗通’一声响,他惶恐转头看时,见卫士们抬着的康子震已经不见了踪迹。船侧水面荡起庞大的水花波纹。林觉冲到船舷一侧探头去看,正看到康子震的身子沉向黑魆魆的河底当中。
湿哒哒的官服皱巴巴的贴在康子震的身上,暴露半截鼓得高高的肚皮。官靴掉了一只,另一只也掉了普通。官帽早已不知去处,一头发髻湿漉漉的覆盖在他的脸上。身下,淤泥黑水渐渐的流淌着,此情此景,惨不忍睹。不久之前还神情活现的康子震,现在就是一团腐臭的精神。
“王爷,你不能这么做,皇上会见怪你的。下官是严大人和方大人派来杭州推行新法之事的。下官是有身份之人,不是你想杀便杀的。劝说王爷三思而行。我若死了,王爷你也是要不利的。”康子震兀自叫唤道。
“例行公事?你将一桩八竿子打不着的案子硬是往我女后代婿头上安,你怀着多么用心?莫觉得本王不晓得你要干甚么,你不过是要针对本王,将锋芒指向本王罢了。打量着本王不掌实权,你们这些狗东西便蹬鼻子上脸。本王不跟你们计算,你们便更加的放肆。本王岂能容你们这群狗主子坏了尊卑纲常,本日本王便要你晓得,甚么叫尊卑高低,冲犯皇族严肃是如何的了局。”郭冰沉声喝道。